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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門外走動的人流。”

小米進來的時候,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第一個感覺便是酷,這個詞很不靠譜,但那一瞬間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來形容她,面容姣好,身段不錯,穿著一件蛋黃|色的皮衣,脖子上還紮了一條暗紅色的圍巾,臉上挎著一副泛黃|色的墨鏡,頭髮還挑染了幾縷黃|色,像個大姐頭一樣推門就進來了。我看著佳子起身過去一把摟住了她,抱著就哭。她反倒冷靜地拍了拍佳子的肩膀,搖了搖佳子的頭,笑了。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邵剛瞥了一眼,繼續在那聲嘶力竭的喊叫著,這回是迪克牛仔的《三萬英尺》,他閉著眼睛,脖子上的青筋悉數暴起,兩手抓著話筒,身體一動不動,酒精把臉燻紅的一塌糊塗,……要飛向哪裡,能飛向哪裡,愚笨的問題,我浮在天空裡,自由得很無力……

佳子給我們介紹的時候,小米輕輕的衝我們點了一下頭,嘴唇往上擼著,那個表情看上去很像是笑的樣子,那其實只是一個很矜持和漠然的表情。她手上夾著一根綠木耳,然後迅速地轉過頭看著佳子。我知道像這種招呼,是可有可無的,我遇見過很多次這種首次見面的形式,臉上堆著笑卻絲毫不在意聽見了什麼,很多次我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記住,準確的說不是記不住,是根本就沒打算記。有時候我一看見那些譬如:怎樣讓別人在第一次見面時對你印象深刻等名字的育人文章就想笑,這種事情還他媽的讓你來教我!如果真有人要看這種書的話,還不如去找塊石頭碰死,人啊,大家都是人,心知肚明就可以了,還寫些這種傻逼文章來騙人,真是你把我當豬啊,我比猴還精呢!

小米對邵剛點頭的時候,邵剛滿臉嚴肅的望著她,舉了舉酒杯,隨即就把臉轉開了。丫是在欲擒故縱吧。我心想著,不對啊。這種美女級人物邵剛怎麼說也會厚著臉皮說幾句,怎麼就裝得像個正人君子似的呢。我搖了搖頭,沒想那麼多,拿起了話筒,那是黃耀明的《春光乍洩》,我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摟著邵剛唱將起來。

佳子坐在沙發一角端著酒杯摟著小米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個不停。我知道她肯定在說她那些不願意告訴我的事。小米不時的摸摸佳子的長髮,細心聆聽著。

159。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我們到鬼街去吃宵夜,邵剛又帶我們去吃水煮魚。我和佳子坐在這邊,小米和邵剛坐在了另外一邊。面前是一口大鐵鍋,又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紅尖椒朝天躺著,熱騰騰的蒸汽浮搖直上。佳子的眼睛哭得像個兩個紅櫻桃,腫脹得很。酒菜上座後小米端起一杯啤酒,衝我說,何為,我兩年沒回北京了,我不在北京的時候,謝謝你照顧她,她挺喜歡你的,謝謝你。我微笑著端起酒杯和她一飲而盡。邵剛在對面神色黯然,隱然是喝多了。我們聊了一些關於深圳的天氣和北京的比較,還各自開了一些無關痛癢的玩笑,小米和佳子更是回憶起了她們少女時代的驚豔故事。據小米說,她們兩個當年是最好的拍襠,我問她是什麼意思,她說她們當年總是形影不離,沒有男人不為她們著迷的,看著她們現在這樣,再往回退六七年,確實是不由得我不信。儘管這就像兩個老大爺們光著膀子、舉著蒲扇坐在巷子口回憶自己曾經叱吒風雲打遍銅鑼灣一樣無聊。當她們聊到李浩的時候,開始我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左顧右盼的。聽上去小米好像對李浩極無好感,口裡罵罵咧咧的說,我們家佳子這麼漂亮的姑娘給他,真他媽的是他前世的福分,他還敢在外面胡搞瞎搞,佳子你就是笨,笨得不可救藥,我他媽的恨死他了,你看原來我們多好,你跟他在一起之後,我去深圳什麼時候還給你打過電話,那種男人,他媽的嘎嘣死在我面前,我眼都不帶眨,小氣得要死。佳子在一旁靜靜的望著魚湯發呆,口裡還喝著啤酒,時不時臉上還苦笑一下,也不辯解。我似笑非笑的聽著她倆的對白,不時的玩著手機中的貪食蛇遊戲。中途的時候,邵剛晃悠悠的站起來了,他直著身子開門出去了一會,回來的時候,他仍然坐在那裡沒有說話。但我轉身去上廁所的時候,正好看見邵剛在桌子下面給小米的那邊塞煙,儼然是兩包綠木耳,再看桌子上,小米的那包已經空了。小米還沒有注意,我站在拐角處看著邵剛,想笑又笑不出來,邵剛塞完煙的時候正好一眼看見我,儘管他一臉泛紅,但他那一瞥的眼神犀利有神,這丫他媽的裝逼裝得真像!我們在空中對視了一眼,笑了。他皺著眉頭衝著我眨了下眼,那一瞬間神采飛揚,我看著他的頭慢慢的朝著小米的方向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我心裡笑死了,又作不得聲,只好安安靜靜的又走過去,坐在佳子旁邊,等著看戲。過一會,小米伸手拿煙的時候,發現沒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