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那段時間生活基本上就像他們文章描述的一樣,來來去去,吃吃喝喝,一些無謂的人,一些無謂的事,腦子混沌的像個鹹鴨蛋,沒什麼記憶,也沒什麼價值。唯一有點意思的就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叫韓冰的姑娘,她在極短的時間內給了我一點刺激。說說她吧。你們應該會比較感興趣。
她是一個朋友的遠房表妹。我對這種稱呼非常之不感冒,但我那同學確實是那麼說的。在此之前,那朋友曾經給我打過一電話說有兩個同學的弟弟想到北京來考藝術院校,想到我這住一段時間。我立即拒絕了,對於這一幫自大狂妄的無知小孩,我簡直就看著頭疼。自以為寫兩首詩,看兩本米蘭·昆德拉的小說就準備獻身於藝術,看兩本盜版碟就以為自己也能夠隨便拍出《低俗小說》、《野戰排》那樣的片子,真敢拿自己當奧利弗斯通。北京電影學院的那幫數十年不換的教授每天磨著刀子給你講講《波將金號》,放放《黃土地》,就打完收工,你出來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別說你考不起,你考起了我都要拿眉眼燒你。我也經歷過那個年紀,我深知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無知狂妄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這種要求顯然是不能答應的。但我的主意變得很快,因為他後來說他的一個藝術學校學舞蹈的表妹也要來考表演系,想先到北京來看看情況,又沒地方住,很是麻煩,我立即申明我的住處寬敞明亮,陽光充足,本人藝術修養甚高,能夠幫她飽含藝術生活的|乳汁,鄙人又為人正直,天性溫純,亦師亦友,長相英俊,睡姿文雅,他表妹交給我絕對放心。過了兩天他又打電話來說那姑娘不日即將啟程,那姑娘的母親也將一起陪同前往。我當時電話差點一跌,臉色大變,我差不多一口氣說了十分鐘的話,我那朋友一句也沒有插上嘴,從姑娘個人的獨立成長以及增長見聞,包括我自己的生活安排創作慣性種種理由全部說淨,甚至還提到我有深夜修煉瑜伽功的習慣,一旦打擾了我,破功就很麻煩了。總之意思就是姑娘來可以,姑娘她媽來那就不行。朋友在那邊斟酌了一下,說姑娘太年輕了,長得又漂亮,她母親不放心。我在這邊微微一笑,再次闡明瞭我個人對此現象的深惡痛絕,並一再申明如果姑娘母親要來的話,我恕不接待。一天後,朋友說,表妹一人前來北京,要小住一段時間,就麻煩我多照顧了。我在電話這邊矜持了片刻,說沒有問題,你儘管放心。朋友在掛電話的時候說,我那表妹性子有點不好,她發脾氣你別介意。我毫不在意的說,沒問題,小姑娘嘛,有點脾氣很正常。就這麼著,韓冰在某天清晨突降北京,直入我生活核心。
我還真不是想搞她。當然,我說破喉嚨也沒用。一方面我又必須承認,我抱有某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希望有一個人來打破我生活的寧靜和無味。這個人必須是以一種秋風掃落葉的速度,一舉將我拿下,能夠以毒攻毒那是更好,實在不行,家裡坐一美女跟你耍貧嘴,也好過一人無所事事,孤枕難眠。回到北京我就發現我恢復正常生活以後精神世界一片廢墟,難以為繼。一次突如其來的早洩又進一步磨損了我的生活結構。我亂作一團,每日再三提醒自己要自救贖身。我記得那天接那朋友電話的半個小時以前,我剛看了一篇豆腐塊文章,文章的標題是美女的感官刺激,上面說絕大部分男人只要看美女照片或是圖片四十五秒以上,就會產生極大的生活自信心,虛榮感和佔有慾急速上升,對生活的激|情和信心會在短時間內爆棚。文章結尾處還引證了一個科學試驗,說同一批男人看五十歲以上的婦女照片四十五秒後,再問同樣的問題,回答截然不同,幾乎是一致感覺生活乏味,人生鬱悶到頭。我看完短文,思索良久,正準備去找一個美女來養眼,那朋友就給我送上了門來,我自然是心花怒放,以為上天有意成全我何為昂首闊步邁入新生活。我幾乎是帶著極大的期盼感和嚴肅的哲學任務等待著韓冰的到來。
韓冰長得很像關之琳,不管是五官還是身材。我個人的審美要求是極高的,但當她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無話可說,這他媽就是佳麗啊。她見面就叫我何大哥,我連忙糾正了她這種極為土氣的叫法,讓她直呼其名。她來的頭兩天,還裝小姑娘,進了房四處驚歎,拿著我的幾本愛書翻來翻去,不到半小時就打算給我收拾房間,洗床單被套,我深感惶恐的同時也小小的修改了一些個人對美女的精神歧視。我記得謝峰和我說過,美女光一骨架子,啥都沒有,簡直就是生活中的侏儒,好像還說過美女普遍在床上不夠努力。謝峰說凡是漂亮一點的姑娘都愛拿著架子,甚至是上了床都木頭似的,極其缺乏能動性和創造性,倒是那些長相一般的姑娘知道自己天生平庸,上了床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