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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段小風雨?

那麼,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究竟算什麼?那些美好的記憶、那些笑語、那些繾綣又算什麼?他眷戀她掌心的溫度、眷戀她的笑容,可她竟告訴他,舊愛還是最美!她竟毫不猶豫地奔向另一個男人!

他覺得自己好傻、好可悲。

“Shit!”狠狠地一拳敲在茶几上。他可是最灑脫不羈的鷹荻堯啊!以前的他最看不起為情所苦的男人了,總覺得天涯何處無芳草,男兒志在四方,何必單戀一枝花?

可如今……該死、該死!他終於明白,女人真是該死,愛情這種鬼東西更是該死!

在外人眼底,他可謂天之驕子,是得天獨厚的金童。他不但出身名門,本身的條件也很優異,不論是學業或事業,都可以交出最耀眼的成績單。他從來不懂何謂“失落”,可因為她,他第一次嚐到了嫉妒的滋味!他發狂地嫉妒另一個男人,嫉妒那個男人可以擁有她的愛,可以理所當然地陪在她身邊,可以獨佔她的美好、她的笑,可以恣意擷取她芳美的唇!

Shit!他恨不得殺了崔東健!

煩躁地搖搖頭,也許他應該喝點酒,讓酒精把自己麻醉,那樣,他就可以一覺到天亮,就不會胡思亂想,就可以好好地管住自己蠢蠢欲動的雙腳……

是的,他好怕自己衝出去找她!他好怕下一秒鐘就會奪門而出,衝去她家把她抓出來!

但,自尊心不允許他再做出傻事。她已經選擇崔東健了,他再去找她就是自討沒趣,他不想再次在她面前丟臉。

煩,他真的快悶死了!荻堯拿起電話撥給櫃檯,吩咐他們送點白酒和冰塊上來。然後,他走入浴室,開啟水龍頭以冷水潑臉,試圖讓自己冷靜點兒。

才剛洗完臉,他就聽到門鈴聲響起。服務生這麼快就到了?這家飯店還真是有效率。

他抓起毛巾擦臉,懶洋洋地走向門口。

拉開門後,他沒有看到服務生,也沒有看到餐車,只看到一頂特大號的大草帽。他的視線往下望,看到草帽的主人穿了一件白色的洋裝,腳上穿著一雙美麗的藍色涼鞋。

涼鞋的色澤好美,就像是愛琴海的藍,上頭點綴著可愛的白色小貝殼。

藍與白,正是蜜克諾斯島的顏色。在那個島上,幾乎只看得到這兩種顏色。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要罷工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開口說話,僅是沈默地瞪著那雙涼鞋。

然後,草帽的主人說話了。

霏君深吸一口氣,把草帽摘下來,怯生生地看著他,指著地上的小行李箱道:“我、我……我離家出走了,你可以……可以收留我嗎?”

荻堯還是面無表情,髮梢的水珠緩緩滴落在古銅色的臉煩上,眸光銳利地盯著她。

霏君額邊滲出冷汗,她好緊張、好緊張,好怕荻堯會當著她的面甩上門,或是叫她滾出去。不過最糟糕的是……老天,她覺得此刻的鷹荻堯真是要命的性感!髮梢滴著水珠,黑色的襯衫領口大大地敞開,露出健碩的胸膛,頹廢中帶著致命吸引力。她……她好想拂去他髮鬢上的水珠,更想撲入他的懷抱!

就在霏君緊張到快停止呼吸之際,終於聽到他開口了。

他的嗓音低沈而冷冽,淡淡地問著:“你的手怎麼了?”

“啊?”被他這麼一問,霏君才慌亂地輕摀著手臂上的傷痕。“沒事,我方才忙著收拾行李,不小心摔了一跤。”

在後院聽到元霏莉所說的話,知道自己誤會荻堯後,她就立刻衝回房間。當時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立刻去找他,她要跟他走!不管是去希臘或西雅圖都好,她再也不要跟他分開了!

雙手忙碌地收拾行李,但腦子還是非常的紊亂。她不斷地想著,立刻衝去飯店找荻堯好嗎?他一定還在氣頭上,也許他會不肯見她,或是直接告訴她,他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去騷擾他了……

會嗎?荻堯會趕她走嗎?她該如何請求他的原諒呢?一想到自己會永遠失去他,她就更慌,胡亂抓起護照和衣服就塞入行李箱裡,像一陣狂風似地往外衝。

結果心不在焉的後果,就是下樓梯時,狠狠地跌了一跤,手臂撞到樓梯的石階而破皮流血。

幸好當時只有恩恩發現,她立刻幫忙攙扶自己回房間,簡單地幫她消毒傷口,貼上OK繃。傷口處理好後,她只留下一句:“告訴爸爸,我要去找荻堯!”接著就又提著行李衝出門了。

現在被他這麼一提醒,霏君低頭,這才發現手臂上的OK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