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崩潰的藉口……原來,自己也只是想逃避,用美麗的藉口來逃避…… 清淚滑落,燁突然轉身便跑。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幽,跺跺腳,跟有燁身後跑去。 幽冷著臉看向梵。 “為了你,我第一次打了我的寶貝妹妹。或許你覺得她長得可笑,她行為是不自量力,但,她總是我最寶貝的妹妹。現在,就算不扯上遠古的仇恨,我也要殺了你!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去傷她的心!” “的確是可笑。”梵垂睫淺然微笑,清冷而平靜。“我沒有看不起她。是你自己認定了她不值得我另眼相待。看不起她的人是你這個口口聲聲的好兄長。” 幽眼神一冷,風刃再也沒有顧忌地向梵切割而下。 閒話時間: 寫成這樣也不知會不會被人扁,不過梵的處境是每況愈下,寫得我自己都心虛不已。所以第十回要考慮重寫,那麼……下個月再見了。 第十回 嚴殺盡兮 風刃森寒,自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沒有一絲空隙,生生想將人切成肉醬。梵進退無路,連擋也擋不得,心下雖有百般計效,卻沒有一個派得上用場。只得心中叫一聲苦。拼盡那因二魄離去重得而重得的稀薄靈力,匆匆張開個光之道,但他雖是用盡全力,一閃之下,卻只閃開二尺,避過了第一波攻擊,卻再沒餘力迎接第二波。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三十六計,鞋底抹油之計。雖然沒形象,但不想死的時候,梵才不會去管這些。 幽沒想到像梵這樣高貴驕傲的人也會逃,而且逃起來的速度實在不低,怔了怔,忙追上去。 ———————————————————————————— “怎麼樣,破得開嗎?”嘿嘿鼻音雜於問話之時,換來一記白眼。 “你呢!” “好像不太好勁。”昊總算收起鼻音。“除去了你我的結界,只剩聖與修的結界,雖然他們兩最強,但也不至於強到讓我們連個小洞地鑽不出來。” “有誰動了手腳。”皇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王者,卻得來學這等偷雞摸狗之事。可是那幫手下雖然優秀,要破開天帝的結界卻還是力有未殆,所以他這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只好親自來動手了。 “當然是他了,有能力創下不遜於我們的防護結界,除了聖,始天不可能再有他人了。” “你是說聖?他怎麼會來這裡?!”皇有些心虛。 昊翻了個白眼。“我是說正因為始天再沒有他人,所以就是始天之外,也就是那個極地死神了。他倒也算知機得很,知道被自己破開的結界能力已減弱,乾脆自己再補上一層。” “唉——”無力長嘆一聲,皇看著自己手中靈力凝成的鑽頭,努力鑽努力鑽努力鑽,把鑽頭下的結界想成是昊這混帳的頭。 後面跟著的大堆臣屬們很識相地縮著頭,生怕捅到馬蜂之家。 御咳了數聲,忽然捂住唇。 鮮豔的血一滴一滴自指縫間溢位…… 疲倦地抬起頭,望著無邊黑暗,只有紅光血影閃動的地獄,木無表情。 有著雙恆星,永遠光明的禁谷中,那美麗地如同月下流水的少年,伸出的雙手,不馴的野心,第一次感受到的溫熱……數千年了,少年稚嫩的雙手已經可以抓住自己的野心了。所以,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呆呆地想了會兒,他低下頭急急趕路。 現在,的確只有唯一,沒有唯二了。 ———————————————————————————— 風急勁地刮在臉上,好像幽的隨時會冒出來的風刃,很痛。 梵沒空回頭,只能向前。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力盡,或許到頭來會發現自己只是白費力氣,可是,只要有一絲生機,也想活下來。 活下來,對著命運之輪嘲笑。然後,再迎接下一次的挑戰。不會再用籍口來逃避了! 不論有多少挑戰,最後得勝,必須是我! 肺部也受了內傷,呼吸之間,不知是不是已經燒起來了。打鐵的風箱也許都要比它涼一點吧。咬牙仰著頭,在阡陌往來,完全分不清路的路上跑著,他不去想像自己腳下踩到的是什麼。 軟軟的,或許是肉,也或許只是淤泥。溼溼的,或許是血,也或許只是沼澤。硬硬的,或許是骨頭,也或許只是石頭…… 地獄,是黑暗的,亮點只是迷惑人心,引入絕路的光芒。每一個亮點之後,都有一張大開的血口,動人的陷阱。梵不記得是誰與他這般說過,或許只是夢中的胡思亂想。但他遵循著這個想法,盡力避開那亮點而跑。 “呼……咳——”抹了把汗,腳下一個蹌踉,險險摔倒。忙伸出手在地上一撐,彈起。已不再講究什麼步法風度了。只要逃得開性命再來討論什麼都好。 “真難看啊……”自嘲地抿了抿嘴,口中乾渴之極。一日未進滴水的壞處在此刻顯示出來了。舔了舔手心裡的汗,卻覺得更加不滿足,再抹一把,再舔。 果子,那顆浚給的果子在哪裡呢?大概在袖子裡吧。 突然又多了個目標,就是避開幽,找個地方好好吃那個看來汁水淋漓的果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