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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為我的“第一次”,也是沒有例外的趴開雙腿奉獻給了秦可兒。

大一的第二學期,雖有留校察看“一張黃牌在身”的我,憑藉在全國各大報刊發表的一百多篇豆腐塊文章,終於當上了四千多人的文學社的社長,除巧立名目向文學社社員收取十塊錢的會員費、“聘請”一些三教九流的偽著名作家偽著名詩人偽著名學者偽高階編審偽資深傳媒人士來給社員講授理想與人生、舉行一些格調不高的舞會之外,我還主管文學社唯惟一一個其實是非法出版物的內刊《川上》的組稿、選稿、定稿、排版、設計、印刷等多方面的工作。

秦可兒那時候是文學社外聯部部長,《川上》雜誌最後一頁刊登的唯一一個收費八百塊的內衣廣告就是她談定的,這個贊助的記錄據說一直保持到現在。就在我力排眾議從文學社幾千篇來稿中把秦可兒寫的那篇《愛你所以放棄你》選入《川上》雜誌的那個夜晚,在文學社唯一一間不到十平米的辦公室裡,在昏黃的日光燈下,也不知道是我進入了秦可兒,還是秦可兒把我給進入了,總之秦可兒成了我生命裡的第一個女人,是她讓我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

第八章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2)

八年以來,我過盡千帆,閱盡人間春色後,每一次雲收雨歇,我都會不時懷念著那一張簡陋的書桌,還有在那張書桌上,被秦可兒輕描淡寫奪走的,我那貌似毫不在意嗤之以鼻的處男的貞操。

秦可兒的電話響了半晌,手機裡的音樂從《第一次愛的人》換成《有一種愛叫放手》然後再到《愛情來電轉駁》的高潮部分才得以接通,電話裡秦可兒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黃鶯出谷,卻又是那樣的慵懶無力,更為要命的是,我分明能聽得的到,電話那頭男人粗重而急促的喘息聲,那是我所熟悉的,男人廝殺過後幸福的疲倦。

秦可兒很不耐煩地問我是誰,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說,是我,週週。秦可兒哦了一聲,她說她今天有些累正在睡午覺,呆會兒再打給我,我在心裡把她日了一萬遍,心想真他媽的騷貨,下午五點了還睡午覺,那麼個欠操的騷樣,沒哪個男人上了她的床會不玩命的,不累才怪。

秦可兒的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我沉吟了半晌,撥通了尤盼盼的電話。尤盼盼說起來是我青梅竹馬的楚天老鄉,不但人長得漂亮,功課更是出奇的好。小學只考語文和數學兩科的時候,我還可以和她較一日之短長,到了上中學時,七*十門功課紛至沓來,什麼歷史地理政治生物的亂七八糟的,我一老記不住,除了語文和數學兩科還可以勉強與尤盼盼分庭抗禮之外,其他它科目是一潰千里,和尤盼盼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級別上,在尤盼盼面前,我和中學裡其他所有男生一樣,一天比一天變得自卑,雖然人前人後把尤盼盼的相貌和學問貶損得一塌糊塗,卻又無比期待地希望別人說起她,雖然一趁人不注意就在她的座位邊粘上口香糖殘渣往課桌上擠藍墨水,但每每看到尤盼盼漂亮的裙子被我弄髒後又後悔得要命罵自己不是人。在無數個白天把眼睛的餘光定格在尤盼盼的方向,在無數個黑夜不停呼喚尤盼盼的名字,我那時候的夢想不是當雄赳赳氣昂昂能跨過鴨綠江的解放軍,也不是做光榮的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和神秘的像愛因斯坦先生那樣偉大的科學家,而是不止一千零一次地告誡自己長大後要是能娶尤盼盼做妻子那該是多麼幸福多麼榮耀多麼不可想象的事情啊。

時隔多年,雖然被C大除名,但我至今仍對當初能考上C大心存感激和僥倖。如果沒有和尤盼盼縮小差距的激勵,貪玩好動的我高三那年是絕沒有可能溫習功課到深夜兩三點的。更令我心有餘悸地是,高考的最後一科考英語,只有五分鐘就要交卷子了,而我還有五十分的選擇題沒有做,想一想如果這五十分空著決計是考不上重點了,娶尤盼盼做老婆的崇高理想肯定是不可能實現的了,與其這樣苟活著,還不如回家種紅薯罷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目光兇狠地奪過旁邊一已打探清楚英語成績頂呱呱的一考生答題卡,劉翔同學110米跨欄般風馳電掣地抄將將起來,我當時的眼睛裡放射出剽悍的野獸一般的光芒,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不可侵犯和難以匹敵的力量,旁邊那位功課奇好的仁兄被我野狼一般的氣勢所震懾,除了眼睜睜地盼望我剽竊完他十餘年寒窗才修煉到的勞動成果後趕緊完璧歸趙之外,他當時氣也不敢喘大聲屁也不敢放半個,我很知道當時我的那種光芒、那種力量、那種霸氣,都發源於我對尤盼盼堅定而執著的愛。

尤盼盼在C大唸的是外語系,我是中文系。雖然是老鄉外加多年的同窗,在C大的一年裡,我與她在同鄉會和校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