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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認為這兩人誰更強?」另一人也摘下頭盔,笑容親切誠懇,是聖安淳學院的楊洛嵐。 「表面上是方子淇,實際上,是經常為方子淇解決麻煩的範子郗。冷靜,聰明,不會衝動行事。有了這三點,還有他剛才插手的那一擋,綜合實力絕不下我們。」 「在接觸之前,我也這麼認為。」楊洛嵐慢慢說著。 「接觸後呢?有什麼不一樣?」 「也沒什麼不一樣,但……方子淇卻跟報告中不太一樣。看起來似乎是很容易就看透的人……或者,他比範子郗還複雜。」 「所以你對他有興趣?」秀氣的男孩笑笑。 「我喜歡能出乎我意料的人。」楊洛嵐託了託鏡架,鏡片後的眼光閃過嗜血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更喜歡,毀了他們。」 並不覺得危險將近的兩人,還在努力蹬著腳踏車。 「小郗,學園祭的事晚上再說,你先回去。」騎到最近的地鐵站,方子淇停下車。 「有什麼事?」跳下車,拍拍衣服,範子郗問。 方子淇咳了幾聲:「你當我幹嘛大老遠跑去別區找鄭漠……哎呀!」 隨著煞車聲,幾輛機車在兩人身邊停下,為首之人氣勢洶洶:「方子淇,你昨晚在平街掃了我們老大的面子,今天我們要好好招待你!」 「所以,就是這樣了。」方子淇乾笑。 翻了個白眼,範子郗連問的興趣都沒有,慢吞吞往地鐵站走去:「你以後晚上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別再去招蜂引蝶了。」 聽到石頭敲在窗戶上的聲音,範子郗咬著根沒點燃的煙過去開啟:「解決了?」 「沒義氣的……」抱怨一半,見範子郗隨手就要關窗,忙伸手擋住:「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讓你先走的,我不該遷怒的。」 嗯了聲,範子郗轉回身拿起耳機繼續聽音樂。方子淇跳進來後,自動自覺去浴室清洗兼擦藥。 今晚的傷真不算什麼,除了後肩被踹到一腳,可能有瘀血外,並沒其它傷口。 拿著藥水考慮片刻,將藥水往後肩倒去,伸手勾了半天,努力往背上擦藥,藥水突然被範子郗抽走:「至少有一半都潑在地上,外面都聞得到藥味。」 「右肩上方很難塗到。」子淇若無其事地說著。 範子郗眼神一黯,看著他左臂上的傷疤,已經兩年了,一點消失的痕跡也沒有。就像那件事一樣,紋烙在方子淇身上心間。 「蹲下來點。」示意子淇蹲身,倒了些藥水在他背上瘀血處用力揉開。 「輕點輕點,痛啊!」慘叫了—聲,及時伸手搗住,子淇抱怨,「我受傷時都沒這麼痛。」 「不想這麼痛就別受傷。」冷冷說完,觀察子淇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傷處,卻見到還沒消失的吻痕。 順著子郗眼光看過去,子淇急忙搖手:「這個就不用塗藥了。」 「你想保留這個痕跡?」子郗眼睛險惡地眯起。 「別胡說,本來不痛,被你一塗一揉不痛死才怪,我才不要。」子淇想逃開。 「我會很溫柔。」暴君是不容許拒絕的,室內一陣乒乒乓乓後,又是一陣慘叫。 「小淇你又來啦。」端著茶和小餅乾的範媽媽推門進來,對室內子郗跨坐在子淇身上將他雙手壓制在地上的場景視而不見,抿嘴微笑,「我新買了上好的錫蘭紅茶,你們等下打完要記得嚐嚐喲。」 「範姨你別見死不救!」子淇慘叫,伸手想找救兵。 範媽媽退到門口,捂嘴笑:「小淇,一段時間不見,你的身材越來越有料了,範姨看了都好心動。」 子淇匡啷石化中。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老生常談一向是至理名言。 躺在溫暖的被窩——雖然是地鋪——聽著子郗劈劈叭叭敲著鍵盤的聲音,方子淇打了個哈欠。 抬眼看看牆上時鐘,正好移過十二點。 「我今天要跟唐果約會。」方子淇突然冒出一句話。 敲擊鍵盤的聲音頓了一下,螢幕微光照在平光反幅射眼鏡上,五彩迷離:「哦。」 「唐果的情書本來是要給你的。」 敲擊聲又響起來,「我知道。」 「這已經是第十三個了。」 「我知道。」 「我是故意追求她們的。」 「我知道。」 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有。」範子郗伸手託了下鏡架:「比如你現在問的這個問題。」 「真夠臭屁。」方子淇爆笑出聲,過了會兒,換了個睡姿,腦袋枕在胳膊上:「我搶走再多你的東西,你都不會生氣是吧?」 範子郗沒有說話,屋子裡只有鍵盤敲擊聲和電腦運作時嗡嗡的細聲。 「明明是我欠你的……」又打個了哈欠,子淇翻身,將被子卷得更緊些,聲音低低的帶了點鼻音,「優華蓮盟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別再控制我的行蹤。」 手指在鍵盤上機械地敲動著,心思卻已經飛遠。過了會兒,範子郗摘下平光眼鏡。 方子淇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 疑惑地看著子淇沉睡的臉,沉靜溫馴,帶了點稚氣,與清醒時的飛揚跋扈完全不同。 「不讓你欠我,你無法原諒自己……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