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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砸死你”簡符瞠目欲裂,怒火中燒,舉起椅子又要砸。

卻見裴野抱著胸口蜷成一團了。

簡符把椅子一扔,大腳踹過去,揀著大腿小腿一邊踹一邊喊:“你給我滾!給我滾!給我滾!”

開始吼聲如雷,越喊越悲愴,最後那句已經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低聲。

終究還是,當不了聖人。

簡符跌坐地上捂住眼睛,往事像玻璃一樣扎進心裡。到底還想怎麼樣!也對,兄弟就兄弟拐帶成情人,這是報應!

“你滾吧!不要回來了!你走吧!”簡符癱在沙發上,重複著,說了那麼多次‘這事就算完了’,這一次氣勢最弱!

沒有任何回應。

簡符抬頭,蜷成一團的人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簡符茫然了。

怒意一點點消散,悲傷洶湧而來。

“裴野”簡符顫抖著喊,沒有回應聲息。

只不過砸了一個椅子而已,只不過是踹了幾腳而已,你怎麼就不說話了呢,簡符扒開裴野,口角流血。

還是沒有回應。

抱著裴野的簡符忽然哽咽:“裴野,你TM對得起誰啊?你TM睡了我又睡別人,我砸死你也是該的是我受不了被甩,你跟別人是對的我不怪你了,你別死!”

一句一句壓在心裡的話說出;一顆、兩顆、三顆簡符的眼淚砸了下來。

悲傷橫生的簡符沒有看見,懷中的裴野緊緊咬著嘴唇。

眼角也溼了。

第38章

38。

沈契躑躅在病床前,嘆了口氣,他是接到簡符電話奔過來的,不知道是遭的哪門子罪,不在自己醫院也得來善後。

半天簡符就擠出一句話:裴野和別人好上了我沒想到會這樣。看著簡符面如死灰雙目無神,嘴唇都乾裂開來,沈契也說不出促狹的話,只能想出一句:流年不利、血光之災。

簡符今年是犯太歲了吧?

“背上、腿上有點傷,其他沒什麼大事你儘管放心。”沈契問過醫生之後,也就是骨裂,不算大傷。

只要沒有生命大礙就好,別的都可以彌補。唉,計較什麼啊,等裴野回來,他愛跟誰走就跟誰走吧。簡符坐在長凳上,搖頭:“幫我去看看他吧,你看完我就走。”

沈契無奈了:“行,你待著,我進去。”

哪裡的病床都一樣,雪白雪白的,病人也差不多,沈契站在病床邊,咳嗽一聲:“裴野。”

裴野沒反映。

“可以醒醒了,我是沈契,簡符沒在旁邊。”沈契揉了揉太陽穴,一個一個都不是好惹的貨,這一天到晚還嫌折騰不夠?

裴野慢慢地睜開眼,眼神空洞。

“行了,沒什麼大事你裝什麼死啊?誠心讓他著急是不是?”沈契有點生氣,簡符的焦心他看在眼裡,明明沒有大礙,裴野還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裴野側過頭睫毛依舊蓋下。

“你也夠狠心的,他現在還急著呢。”沈契停了停,清官難斷家務事,他能說什麼,索性打趣道,“不是學過散打嗎,怎麼也被揍了?”

裴野冷眼白他,這不明擺著,他能跟簡符對打?然後把他惹得更毛兩人直接把房子掀了?

兩人沉默。

裴野一直看地上,眼睛修長,瞳孔又黑,睫毛蓋了一半,嘴唇又那麼緊緊抿著,整個臉龐看上去特堅硬——能讓簡符嘔心瀝血照顧著從小到大的人就這一個,在不求回報的年少時代付出的心血澆灌,這種純度,再沒有其他能比擬——也許終此一生,都只有這個。看著目無表情的裴野,沈契挑了挑丹鳳眼:“他讓我給你捎句話:是你的都可以帶走,他白疼你這麼十一二年了。”

裴野眼睛驀然深邃,啞啞的開口了:“他什麼時候疼過我?他這樣揍過別人嗎?”

沈契眉毛一皺,面有慍色:“胡說什麼呢?”

“在他心裡我是什麼?我從沒有騙過他,但他呢?”裴野遞過自己的手機,“做過的事,我會認;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麼認?我不想當備胎,我也不願意背黑鍋。這是我的解釋,你給他——”

沈契低頭一看,電話是通著的,飄著兩字:董琮。

“是簡符嗎?我是董琮,原來裴野是你弟弟,真是巧啊。剛才裴野給我個電話,非讓我跟你解釋一下,雖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電話那頭,董琮聲音朗潤遲疑,“但按照裴野的意思,我還是直接說吧,我不是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