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特有的響聲,細細聽來宛如一首懷舊的戀曲。
午後的冬日陽光十分明媚。沿著長長的海岸線一路走去,那悠閒的村民,漂泊的漁船,還有緩緩湧來的浪花,這一切愜意又美好。
一路前行,迎面而來的本土居民偶爾也會朝他們點頭,他們報以微笑,深深地被這裡淳樸而溫純的民風所折服。
再往前有一座老舊的觀景臺,慕濟凱告訴她,登上後能更清楚地眺望這片迷人的海。儘管那段路程有點長遠,她還是樂意走去。
沿路聽著浪花拍岸的聲響,就算是漫漫征途也不覺疲累。或者因觀景臺位於偏僻角落,前往遊玩的遊客並不多。他們越是往前,碰見的人影就越少。踏上觀景臺的臺階,他們同時看見在觀景臺上的唯一一對男女。
梁夕夕本能地停住了腳步,而慕濟凱低頭看了她一眼,繼而便鬆開了她的手,一把摟住她的腰推著她向前。她的腰被他的手箍得有點緊,但他們的舉動正被對面的人密切地注視,因而她只好裝作若無其事。
“這麼巧?”慕濟凱上前與他們打招呼,舉手投足間皆是從容,絲毫沒有敵人碰面的警惕和殺氣。
藤原正澤方才正枕在護欄上看景,而藤原雪則站在他身後相伴。聽見身後有談話嬉笑聲,他們才回頭看看來人。不料來的是熟人,他們的反應同樣很平靜,既然都躲不過,那就平靜地面對。
“用你們中國話來說,這算是‘有緣千里能相會’,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藤原正澤仍然坐在石板凳上,手肘半撐著欄杆,回身懶洋洋地看著他們。
慕濟凱笑而不語,梁夕夕抬眼好奇地看著他,他的表情還是剛才那般愜意輕鬆,對上她的視線還親暱地揉了揉她的頭頂,像安撫一隻作亂的貓咪。
一旁有兩道不算炙熱的目光在盯著他們,梁夕夕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末了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笑了下,擁著她走到觀景臺的另一端看海。
梁夕夕本來以為接下來的氣氛會十分怪異,但事實卻出乎她的所料。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兩個男人會有一同談笑風生的時刻,他們相隔了數米的距離,興致勃勃地說起了在這條海岸線的商業發展史。
乘坐渡輪回市區的時候,梁夕夕問他:“你們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好了?”
視窗被上一趟船的乘客開了一道小縫,淡淡的柴油味道湧入鼻端。慕濟凱伸手將窗戶關緊,然後才回答:“這是很正常的商業往來,談不上好與不好。”
她再一次被震驚,“你們居然要合作?”
“在商言商,大家既然意見一致,合作是很必然的事,你不要驚訝。”他想了想,接著又說,“他跟別的商人一樣,只要有利可圖就會去追逐,任何的私人恩怨都得讓路。”
梁夕夕咬了咬唇,追問:“你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跟他合作?”
他伸手將她摟了過來,按著她的腦袋枕到自己的肩上,“你緊張什麼?這是在害怕他挖個陷阱讓我跳呢,還是擔心他被我算計了,白白地把半副身家都拱手相讓?”
她的身體一僵,他倒低笑了聲,一邊用手輕輕安撫著她,一邊溫聲說:“單純的小姑娘,真把你嚇著了吧?”
那語氣帶著些許調戲的意味,梁夕夕用力地在她虎口處掐了一把,別過臉說道:“我才不管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yoyo撲哧撲哧扔的地雷吶~抱一個~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這趟旅程比原計劃還延長了一天;因為梁夕夕希望在香港過聖誕。
這裡的聖誕氣氛比G市要濃烈許多;商場外牆那些巨大的宣傳畫已經換上了聖誕專題,光潔的櫥窗上貼上了聖誕樹的貼紙;街道兩旁的綠樹有不少掛上了一串串彩燈;四處皆洋溢著節日的喜慶。
臨時多了一天的時間;慕濟凱打算用來休息。從日本回來以後;他就沒有給過自己一段絕對閒餘的時間,每天對著各樣的檔案和合同;那強大的工作量讓他也不禁對自己另眼相看。如今合作案將近完成;他倒不熱衷由出外,只想在酒店靜靜地看看電視、睡睡覺。
在香港這個快節奏和高效率的城市過悠閒的一天是一件相當奢侈的事。在這裡;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年輕人在這高樓臨立的都市中尋找生存的夾縫;每天都有身處上流社會的富豪精英活躍在這資本橫行的大舞臺上;每天還有數不清的返港旅客走馬觀花般遊覽過這顆東方明珠。他是這個城市的過路者,於是多看了幾眼這個繁華鬧市。
梁夕夕覺得一個人逛街沒意思,於是死磨爛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