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他全身都拆了,讓他成為殘廢,沒有人照顧就不行的殘廢。" 柳重湖嘆了口氣,說:"我就在二樓等你。" 柳希言全程超速,他料想環城路的區間測速儀已經拍下了他的英姿,回到家中,父母都不在,一樓靜悄悄的。 他爬上二樓,直奔柳重湖房間,推開門,發現他的哥哥正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池塘。 夏天的時候,曾經有田田的蓮葉,亭亭的荷花,當然也伴隨趕不盡的蚊子。 入冬數次終於成功,現在已經是一片殘荷凋零的景象。凜冽不足的北風吹進來,還是混雜了嶺南的潮溼。 柳重湖轉過身來,對著柳希言笑。 柳希言走到他面前,看了看窗外,問:"想什麼?" "進化論如果正確的話,猴子的祖先又是誰?" "我以為大居士鄙視一切所謂的科學。" 柳希言的手指放在窗臺上,指尖發冷,掌心潮溼,有些事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任憑室上速發作至200次/分的瀕死體驗,柳希言強自壓下喉間的硬塊,以使聲音沒有那麼不穩定。 他以為的小蓮作祟,原來只是身體到了一定時候,對著柳重湖的特殊反應。 柳重湖還是那麼看著他,只是輕輕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居士可否讓徒兒褻瀆一二?"柳希言反握住那隻手,把柳重湖拉到面前。從手心傳來的溫度把半邊身體都烤得焦灼起來。 "弟弟的□□障礙沒事了?" "居士可以試一試。"柳希言還沒有來得及抱住柳重湖,後者已經把他按在窗邊的牆上,將嘴唇印在他的唇上。 心律失常導致的瀕死感與溺水般的窒息感令原本試圖桎梏柳重湖的手只能鬆開,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拉近,交換好像侵蝕般的吻。 不知何時鬆開了對方,柳重湖的腿頂進柳希言雙腿之間,笑著說:"弟弟,感謝藥師佛,你病好了。" "你還有心思演。"柳希言再次湊近他的唇,戀戀不捨地攫住,"角色錯了,快切換。" 餓鬼5 5、 柳醫生變了,外貌並無任何改變的柳醫生首先是變得令人無法直視的英氣逼人,一個月內已經有三個病區的護士長過來詢問他的婚姻狀況,當然得到的回答均是:"有物件了,不必費心。" 其次是在面對病人時態度大變,過去對任何病人都剋制有禮,對難纏的病人以太極功盤走,但現在變成了以直報怨的典範,對配合的病人如同對自己的親人,對挑剔的找茬的病人或家屬,他總是威武有加地先說一句:"麻煩學學怎麼尊重人。" 如果尊重了,那好,你沒事了。如果繼續不尊重,柳醫生就開始不客氣了。聽說上個月有個病人家屬在急診科毆打護士,柳醫生動了一個手指頭,就把人掀翻在了地上,家屬報警後,警察看監控顯示是他自己摔倒的。 最大的變化當然是關於休假的態度,單身漢時期的柳醫生,對排班雖然有怨言,但還是老老實實按照不合理的排班表上班,如今誰敢輕易讓他沒假放,他就會帶上他的居士哥哥來上班。為避免交班前在值班房看見不想見到的劇情,葉文軒只好少打柳希言的主意。不過據護士們所說,有時候夜裡出來接診病人的似乎並不是柳希言,而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柳重湖,至於是怎麼認出來的呢?因為柳希言經常會不記得護士名字而張冠李戴,柳重湖叫人名字從來不出錯。對此葉文軒只能解釋成大居士已非凡人,什麼職業都可以勝任。 護士長有一天偷偷問葉文軒:"小柳不是有女朋友嗎?怎麼放假還跟他哥哥去玩?" 護士長描述了週末在巽寮灣遇見柳家兄弟的景象,葉文軒苦笑說:"說不定各自帶著女朋友,你沒看見吧?" 護士長搖搖頭,說:"吃飯的時候都是兩個人吃的。" "誰知道呢。" 護士長猶豫了一會兒,說:"飲料都是喝同一杯,同一根吸管呢。" 葉文軒望著天花板,說:"雙胞胎可能都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夥伴們,傻白甜文《柳氏藥師堂》就此告一段落,會不會有番外看有沒有時間啦~ 如果對二人的前世故事不甚瞭解,歡迎觀看《有三秋桂子》,我在此宣佈這兩篇文都完結了,沒有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