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鞭從空中高高落下,一個挽花一聲炸響在空中響起。
馬車很是安靜地停在那裡沒有動,無他,馬車周圍圍著十幾個人,還有那聲炸響也不是房遺愛揮出來的,而是對面一個賊眉鼠眼的胖子揮出來的,很明顯房遺愛一行人遇見劫匪了。
“馬車上的人給我聽好了,馬上把你們身上值錢的財物交出來,不然,爺爺們的刀可不認人!”
早在劫匪們出現的時候,李良已經給眾人打過眼色了,只是十幾個小毛賊面對於李良這在戰場上廝殺過的百人將來說,對付這種小毛賊簡直是手到擒來,所以現在幾人才頗為淡定。
房遺愛頓時玩心大起,在古代那麼長時間了,第一次碰見劫匪,房遺愛看看李恪二人,果然在他們臉上都找到了興奮的神情,看來大家都是第一次被劫道啊!
房遺愛站在車轅上,彎腰施禮:“不知哪位是山大王,小生乃是生平第一次被劫道,沒有什麼經驗,若是有失禮之處還望山大王不要怪罪!”
那個賊眉鼠眼的胖子,聽到房遺愛喊他山大王,頓時樂了起來。兩個小眼睛笑的只有一道縫,肚子上的肥肉也是一頓起伏,奈何這胖子臉上竟然還有兩個酒窩,本來很可愛的酒窩,哎。真是糟踐了這兩個酒窩。跟錯了主人啊!
“書生客氣了。鄙人盜帥,乃是這山大王!”
馬車內的兩人聞言皆是強忍笑意,房遺愛也忍不住來了興趣,想要逗逗這個山大王:“盜帥?不知大王這是何意?”
胖子聽聞房遺愛的詢問,似是觸到他的得意之處,肚子上的肥肉又是一片起伏,手指向遠方,滿是陶醉:“聖人云盜亦有道。更兼上本大王英明神武,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便取了一個帥字,這便是本大王名字的由來!”
胖子說完之後,雖然眼睛依舊閉著似乎還在陶醉之中,但眼睛卻微微睜開一道縫,瞧著房遺愛的反應。當看到房遺愛臉上真誠地敬佩之後,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房遺愛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疑惑,明顯是有話要說。胖子看得分明,想要開口詢問。但想作自己剛才塑造出來的風度,只能強忍。肚子上的肥肉又是一陣起伏。
房遺愛似乎終於鼓足了勇氣:“大王,我聽您言語,您也是一位有學問之人,只是您為何在此流落為寇?捨棄聖人的學問呢?”
胖子眼珠一轉,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痛苦:“本大王又何嘗不知道呢?想當初本大王也是一個秀才,但奈何家道中落,只好四處流浪,不敢說別的,這整個嶺南道我都是熟悉無比。”
房遺愛聽聞這句話,眼中不由精光一閃。
“但四處流浪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本王累了,便在這裡落草,以慰平生。”
胖子手下的嘍囉自胖子開口一來就一直是低著頭,無他,實在是太丟人了!平常在山寨這樣也不說什麼了,可現在我們是在劫道啊!劫道啊!多麼嚴肅的事情,你在談人生!
“我聽剛才大王的那一聲鞭響,很是熟練,莫非大王以前放過牛?”
胖子滿是驚訝,按照他的思維,房遺愛不應該是為他的人生經歷而感到欽佩嗎?這怎麼又突然提到放牛了,這話題轉變也太大了吧?
“不瞞兄臺,本大王以前流浪的時候確實放過牛?兄臺如此熟悉,莫非兄臺也是同道之人?”
嘍囉們的頭低的更低了,大王咱們是來劫道,您兄臺都叫上了,咱們到底還劫不劫了?
馬車裡面的李泰二人也是目瞪口呆,這哪裡來的這麼奇葩的劫匪?還叫盜帥!房遺愛也忍不住一陣牙疼,不過短短的這一番交談,房遺愛倒是也摸清這個劫匪的性格了,愛聽奉承話,假斯文,好面子。
“大王,我覺得您這樣劫道有辱斯文?”
“怎麼可能?本大王向來劫道不殺人,不辱婦女,怎麼會有辱斯文?”
房遺愛聞言倒是點點頭,這個胖子倒不算壞,煞有其事地說道:“大王,我覺得您每次劫道前應該吟一首詩!”
胖子眼露精光:“吟詩?你怎麼知道本大王愛吟詩?兄臺,你都不知道,我整天面對著這一群粗鄙貨,我都好久沒有吟過詩了!”
嘍囉們面露無奈,奶奶的,被自己的大王嫌棄了。。。。。。。
“若是大王不介意,小生剛剛特地為大王作了一首詩!”
“兄弟,快快道來!”
“大王每次劫道前,都應該這樣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胖子面露陶醉之色,嘴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