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
他敲的是年良修的英文名字。
眾人驚疑不定,有知道年良修英文名字的職員偷偷觀察著年良修的表情。
年良修隱隱有一絲不安,心想樸川夏不會做出這種愚蠢舉動吧?
哪知道年立倫重重地敲了輸入鍵,電腦顯示——密碼透過,電腦進入執行程式。
眾人輕輕地歡呼,然後面面相覷,各自匆匆散去。
年立倫盯著年良修呵呵一樂:“叔叔,我輸入的是您的英文名字,一個字都沒錯吧?看來您在川夏經理心目中真的很重要啊。”年立倫一臉得意,嘎嘎怪笑。
晚上,年良修又一次來到樸川夏公寓,他盼望開門的一剎那見到樸川夏。
哪知道還是沒有人。
年良修頹然地在沙發上坐了好一陣子,然後開始四處搜尋著陳海一說的年老先生的遺囑的正本,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年良修焦慮滿面:“會放在哪兒呢?”忽然,櫃頂上的大紙箱子露出一角,引起了年良修的注意。他站上凳子,吃力地一點點拽出箱子。“嘩啦”一聲,箱子掉了下來,年良修也跌在地。
他顧不得痛,看見滿地都是同一封面的雜誌。
年良修怔住了,拿起一本翻開到《上海街頭行為藝術》一張,摩挲著畫面上醉臥的樸川夏,他悵然一聲長嘆:她在乎我,她怕我發現,我怎麼能把一個女人逼成這樣?
他默默把雜誌一本本撿起,扔進紙箱子。
而公寓樓下,金正武也抱著能突然見到樸川夏的希望,翻牆進來了,他抬頭看到公寓視窗的燈光,以為樸川夏回來了,一陣狂喜,就衝向公寓入口。
金正武按門鈴的時候,年良修正神色恍惚碼著雜誌。
門鈴陡響。
年良修一驚,迅速收拾著雜誌,把一個藍色大信封順手扔進了箱子。
又一摞雜誌放入箱子,蓋住了藍色信封上的字樣“良心罪證”。
他哪裡知道,這裡面就有他要找尋的年老先生的遺書的正本!
年良修托起箱子,吃力地放回原處,鎮定了情緒走向門廊。
門鈴又是“丁冬”一聲。
年良修貼近貓眼,看見了金正武,一驚。
金正武是來給川夏送那把丟失的鑰匙的。
年良修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音。
年良修心裡恨的癢癢的。
金正武站在門外,把年良修當成了不肯開門的樸川夏,訴說著自己綿長的心意,年良修自然生氣,卻無計可施。金正武把鑰匙放在門外走了,陳海一的電話打了進來,川夏病了,在醫院裡。年良修趕到醫院。
病床上,樸川夏臉色蒼白,眉頭緊蹙,似乎睡得很艱難。
年良修心痛不已,想去握住樸川夏的手。
護士急忙用手勢阻止。
年良修端詳著女人,眼角潮了。
年良修看了看樸川夏以後回到走廊上,年良修輕輕掩上門,問護士:“她的情況怎麼樣?”護士說:“病人長時間處於深度焦慮之中,加上酗酒,導致她的神經系統紊亂,醫生正在對她進行電療,希望能對她有幫助。”年良修驚訝:“電療?是不是很痛苦?”“雖然很痛苦,但是能使她恢復得快一些……有一點有些奇怪。”年良修啞然,心一陣陣揪痛。
年立倫漸漸地和同事們打成一片了,晚上,他請同事們吃過韓國“三千里”燒烤以後,駕駛著敞篷車,遊蕩在夜上海街道上。
公司裡都知道了他和年良修的不合,可是沒有人敢在表面上說些什麼。
金正武知道川夏在醫院裡,帶著客戶要快遞的鮮花去看她,鮮花送給了樸川夏,他必須再去買鮮花送給客人要送的病人,金正武駕駛摩托車遊弋在車流中。他很興奮,難道米拉說的真對,他會愛上一個死而後生的女人,併為她瘋狂。這次變故讓他相信了米拉的話,他敢確信他愛她,她就是自己命中註定的那個女人。他願意因樸川夏而瘋狂。
九點鐘醫生查完房,九點半的時候,樸川夏躺在電療室的床上。
醫生把線頭接在樸川夏身上:“別緊張,儘量放鬆,如果非常難受就告訴我。”樸川夏點頭。
醫生正要開啟開關,忽然傳來敲門聲。
醫生對樸川夏說:“對不起,稍等一下。”門開啟,年良修徑直走入。
樸川夏有些感動,八年來,自己和這個男人畢竟已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鬧歸鬧,再見他還是有那種心跳的感覺。
年良修讓醫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