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聲,劍再一次掉落在地下,我整個人癱軟在地,抱著自己委屈的哭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感覺天好像都亮了,難不成我就怎麼坐了一夜?
這個時候步查亞回來了,步思雅,步思念,步查崗,青蓮也回來了。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心想:步查亞,步思雅,步查崗,步思念,青蓮,你們怎麼才回來啊!要是你們能夠早些回來就好了!
此時此刻我的淚已經流乾了,再也哭不出來了,我的手裡拿著一個荷包,從荷包裡掏出一顆藥丸放進嘴裡,想也沒有想毫不猶豫直接就給嚥了下去。
“青蓮,步思雅,步思念,我們該走了!你們去報喪吧!步思雅你去給富察老夫人報喪吧,步思念,步查崗你們進宮告訴令嬪!”步思雅,步思念,步查崗顯得淡定自若,得了命令,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他們轉身就走了,片刻也沒有停留。
“至於,青蓮你去給富察傅恆報喪去吧!”我看著青蓮,從懷裡掏出白色手帕,手帕上有我用手指的血寫的一首詩,昨夜我孤坐一宿,什麼也沒有做,唯一做的就是咬破手指寫了一首詩。“還有把這個帶給他。”
青蓮哽咽著說:“是,少夫人,奴婢這就去。”接過手帕,青蓮把腿就,哭著跑了出去。
藥效很快就被髮作了,我直覺得肚子一陣腹痛如絞,疼得我冷汗直流,疼得我幾乎昏厥,我萬萬沒想到這藥藥效居然如此猛烈。
我差點摔倒在地的時候是步查亞接住了我,步查亞看著我,眉頭緊鎖,他說:“爾晴,這是何苦啊?”
“是時候該離開了,徹徹底底的離開這個傷心地,查亞,我早該聽你的,我不該愛上富察傅恆的!”
“竟然想通了,那就走吧。”步查亞哭了,他的淚一滴滴滴在我的嘴裡,是鹹的也是苦的,可是更苦的是我的心,真的好苦好苦啊!
猛地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我只感覺一口氣上不來,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快要喘不上來氣了,下一刻我摔進了步查亞的懷裡……
最後意識裡我好像聽見有人再哭,那哭聲好似有步查亞的聲音,好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個聲音是誰?
當我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下午,我躺在一家酒館客房的床上,而這裡也不是京師,而是山西。
我所吃的藥自然並不是真正要人命的毒藥,而是假死藥,而這顆藥來源於威廉·漢斯,是他給我的。
當初我們離開水城,原本想要帶著威廉·漢斯一起回到京師的,但是威廉·漢斯卻決定留下來,因為他喜歡這裡,喜歡水城這個地方,也喜歡水城這裡的人。
竟然威廉·漢斯想要留在這裡,我們自然也沒有必要強求他和我們一起回去的道理,不過快要分別的時候,威廉·漢斯卻偷偷送給我一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顆假死藥。
威廉·漢斯告訴我這一顆假死藥是他偶爾從一個遊方郎中手裡得來的,據遊郎中說吃下這一顆假死藥丸可以讓人三天之內脈象全無,呼吸停止,徹底陷入假死狀態,三天之後藥效過去方才醒來。
他威廉·漢斯感覺這是一顆特別神奇的藥,於是就收了下來,但是威廉·漢斯帶在身上卻一直沒有用上,也是,畢竟誰沒事假死玩啊!那豈不是太閒了!
如今威廉·漢斯所幸送給我了,因為威廉·漢斯覺得也許有一天我會用得上。
我不明白威廉·漢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還是收下來了。
我覺得我肯定是用不上,並且也沒有那個必要,但是我倒是覺得或許某一天魏瓔珞能用上,於是我自然也就收下來了,結果萬萬沒想到到最後還真的是我自己用上了。
不過,我有假死藥這件事情步思雅,步思念,步查崗,青蓮他們通通不知道,唯有步查亞一個人知道。
為此事後我還感到非常滿意抱歉,因為我讓她們那麼難過,不過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不但不生我的氣,反而很心疼,畢竟要不是心碎一地,我也不至於走這一步!
由此可見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過他們幾個。
事後我問步查亞,那一天他和彩心去許府,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那麼晚才回來?還有孫玉蓮她還好嗎!
步查亞告訴我,那一天他和孫玉蓮去許府驚愕的發現孫玉蓮非但沒有生病,反而好好的,就是肚子大了些,其他的半點事也沒有,他感覺被人戲耍,把腿酒藥會去,然孫玉蓮哭哭啼啼說什麼也不能不讓步查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