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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壤不行,種什麼都種不了,村民全靠到山頂上挖些野菜打些小動物為生,鎮政府逢年過節的會派人運些糧食上山接濟,年輕點的都到外省打工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就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守著村子不願離開。”

“老伯,我能理解的,故土難離啊。”趙勇力的話再次觸動了劉俊的心絃,他父親何嘗又不是故土難離,要不是被村長肖福貴逼得背井離鄉,想必父親是生死不肯來省城的。

“你們都是好人,我們村裡這些老骨頭就守著這山壽終的,山陰的那一邊埋葬了當年戰死的許多村民還有八路軍,這兒打過一場大仗,當時有評論說是激烈程度不亞於臺兒莊戰役,村裡男丁戰死了一大半,兩百多壯實的小夥子哩,也打死了鬼子一百多號人,我命大,一顆子彈從耳邊飛邊,差點就打中腦門歸天了。”

趙勇力年紀大了,說話沒什麼邏輯,東拉一句西扯一句的,但劉俊能聽得出來,趙村長對當年的戰事如數家珍,並表達出了一種終老的意願,死也要和早年抗戰戰死的兄弟埋在一起,那話題很傷感,卻令人崇敬。

劉俊很感慨,最偉大的人民英雄不在繁華的都市裡,卻在幾乎被人遺忘的荒山野嶺中。

夢婷聽了趙勇力講的一些抗戰往事,很動容,便提出來她要支助土家山村裡的最貧困的十戶人家每人二百元錢,讓趙村長選出十戶,她要上戶親自捐贈。

“姑娘,你是一番好心意,這荒山野嶺不通車的,村裡盡些老人小孩,就再多錢也用不出去,象阿俊小夥子帶來了些米油卻是用得上的。”

趙勇力說完一句後,神色犯難,面朝夢婷,又道:“你要我找出十家最貧困戶,我可以告訴你,象我這樣的,全村都一樣。我們早就跑步進入**社會了,都是無產階級,除了不共產共妻,大家都窮得叮噹響,有點米油的家家戶戶勻著來,要餓一起餓,有吃大家一起吃,互幫互助著,總之大家都一樣吧。”

夢婷還想說什麼,卻被劉俊攔住,並讓夢婷從包裡抽出兩千元現鈔出來,莊重地放到趙勇力的桌前,莊重地道:“老伯,這樣吧,也不勞你選什麼最貧困的人家了,二千元全放你這兒,這是人民幣,有**水印的,一張一百元,要擱城裡可以買上三十斤一袋的米,到時村頭水溝前修橋時多少也是用得上的。”

趙勇聽到說修橋,眼睛發亮,雙手捧著兩疊百元紅鈔,嘆道:“早就想修座橋了,從那座獨木橋上掉下過幾個孩子淹死了,我心裡一直很難過,唉,鎮政府說了好多年要修橋都沒有人來修。”

“這樣啊,人命關天吶,那橋修得要緊啊。”劉俊一聽,毫不猶豫,轉身問啞巴,“阿力,你還帶了多少現金?”

啞巴用手比劃下,他褲腰帶上紮了五萬現金。

劉俊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他決定要為曾經抗戰過的平民英雄的貧窮家鄉修座橋,他問趙勇力道:“老伯,你想過要修座什麼樣的橋嗎?預算要花多少錢呢?”

趙勇力將二千元錢放回桌上,把水煙管在桌子角上敲了敲,敲掉菸絲,又掇了一小掇黃煙點上,吸上一口,望了望劉俊,嘆了口氣,說道:“我問過鎮裡的幹部,說是水溝不算寬,修座石橋預算三萬元,石頭多是現成的,到鄉鄰鄉舍的請些石匠造橋也花不了幾個工錢,就是鎮裡連幹部的工資都發不起,這修橋費擠不出來。”

“老伯,如果我們給鎮政府贊助三萬元修橋,這橋能修得起來不?”夢婷馬上插話,她看到啞巴比劃帶了五萬元現金,她怕劉俊一衝動直接捐出五萬元來,力俊公司剛起步,用錢的地方很多,該花的要花,不該花的不能亂花。

“能!”趙勇力當即站了起來,眼睛望著草堂正中的**像,神情無比敬仰。

“阿力,拿三萬元現金贊助這裡的村民修座橋吧。”劉俊也看得出夢婷的意思,不想他多花錢。

其實趙勇力很厚道,沒有虛報修橋造價,劉俊當著趙勇力的面問啞巴帶了多少現金時,啞巴明確的打手勢表明了有五萬,如果趙勇力說修一座橋要五萬,劉俊就得全給。

啞巴立馬解開腰帶掏出三萬元成扎的現金遞給劉俊,對於劉俊出資贊助村民修橋,啞巴是很樂意的,他就希望阿俊哥多多賺錢的同時,多多行善事,他百壽而終的養父臨終前還交待過啞巴,要他助著劉俊一路發達的同時,得時刻提醒劉俊別忘了做人的本份。

劉俊接過三紮百元鈔,又將桌上夢婷的兩千元疊上,雙手捧到趙勇力的面前,鄭重地說道:“老伯,你和村裡人都是抗戰英雄,人民不會忘記你們的,不是我信不過當地政府,轉來轉去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