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翟子濯接著說道:“真魔宮也派人去追蹤了,但這東西感知十分敏銳,每次都提前感應到先一步逃脫,它的血遁之術非常快,並且隱匿能力很強,當它躲起來時,很難發現它。”
翟子濯的一番解釋,讓佟玉暫時放下心來,看來不在他身邊這一年,血煞成長的速度很快,能力也大大提升,不會輕易被真魔宮擊殺。
佟玉安耐下心思,又聽翟子濯兩人講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才結束這次閒聊。
“兩位師兄,我準備出去遊歷一段時間,不在的時候,靈鰲島上的一切就麻煩你們二位多多看顧了。”
翟子濯兩人聽到佟玉的話,有些驚異,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他一番,便退下了。
佟玉沒有在靈鰲島上多停留,血煞隨時可能被滅,這讓他心裡一直提著。
他讓曹賓甫帶他來到通天峰上,見蔡梓經。
“你要出門遊歷?”
蔡梓經原本見到佟玉出關,非常高興,但聽到他的要求,卻皺起了眉頭。
“師父,我閉關修行將近一年,自覺短期內不可能有太大的進展,所以便想出去見識下。”
佟玉心中早就斟酌好了措辭,道:“有曹師叔跟在我身邊,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的。”
蔡梓經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道:“一味的修煉,的確不可取,你想去哪裡看看?”
“聽說真魔宮範圍內最近被一隻兇物鬧得不得安寧,弟子想去湊湊熱鬧。”
佟玉不著痕跡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裝作感興趣的樣子。
“你要去真魔宮區域?”
蔡梓經頓時搖頭道:“不行,倘若被真魔宮發現你的蹤跡,太危險了。”
“師父,其實徒兒此次前去,還有一個目的。”
蔡梓經的反對,並不出乎佟玉的意料,所以他話題一轉,正色道:“弟子知道自己出身昭行山始終讓一些人心存疑慮,所以弟子此次決定前去和昭行山劃清界限,擊殺昭行山門徒,以銘心志,自此我只是飛仙門的弟子,還望師父成全。”
佟玉此話一出,蔡梓經和曹賓甫幾乎同時看向了他,目露異光。
佟玉入門時被照天仙鏡照出魔影,雖然事後證明他沒什麼問題,但此事總是像一塊陰影盤踞在很多人的心頭,再加上他出身昭行山,的確讓一些人心存疑慮。
現在佟玉主動表示要和昭行山劃清界限,以飛仙門弟子自居,讓蔡梓經非常高興。
“好,既然你想斬斷過去,為師也不會阻止你。”
蔡梓經果然鬆口了,叮囑道:“此去還要多加小心,多聽曹師弟的話,不要莽撞。”
“徒兒明白。”
佟玉回答著,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對於擊殺昭行山的門徒,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雖然殺了昭行山主,但對於昭行山弟子砸毀自己父親廟宇之事,他始終耿耿於懷。
“師父,不知仙光滌塵術之事如何了?”
佟玉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也是他這次出關的主要目的之一的煉形秘術。
提起這個,蔡梓經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皺眉道:“此事恐怕有點麻煩,不過我會盡力為你爭取的。”
一聽此話,佟玉也暗自皺眉。
他如果只是想學仙光滌塵術這門煉形秘術的話,雖然這是滌塵閣的根本之一,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完全沒有問題。
但這門秘術的修煉,也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最完美的修煉方式,是以滌塵閣傳承的仙光為根基,蔡梓經正是想讓佟玉以這種方式修煉。
只是,這樣的修煉方式,通常只有滌塵閣的傳承之人才有資格,畢竟要消耗滌塵閣的底蘊和根本,付出不小的代價。
佟玉拜入了通天閣,並非滌塵閣的弟子,想修煉仙光滌塵術,可以,沒問題,但想要以仙光為根基,那就不好意思了。
得到過蝕神仙光,佟玉自然清楚是否有仙光,對一門功法的修煉影響有多大。
他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夠以仙光為根基來修煉仙光滌塵術,但此事他卻沒多少話語權,只能靜靜等待。
拜會過蔡梓經之後,佟玉又透過飛仙門的渠道,詳細地瞭解了下真魔宮和血煞的動靜,然後迫不及待地催促著曹賓甫帶著他向西而去。
離開飛仙門後,佟玉莫名地輕鬆了一些。
雖然他在飛仙門的一切都很好,甚至得了天大的好處,但始終有一層無形壓力籠罩在他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