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該讓你接受一下應受的懲罰嗎?”方智平更是擺出一副得勢不饒人架勢:“得了吧你,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來了。你是靠什麼把你老婆和女兒送到美國去的,還不是靠建‘老鼠倉’嘛。現在怎麼了?自己賺夠了,就想搖身一變,變成維護正義的君子來了。少跟我來這套,老實告訴你,我根本就不吃你這套。就算是我把訊息給透露出去了,那又怎麼樣,跟你相比,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憑什麼只許你放火,就不許我點燈了。”孟振榮這會兒真是被戳到了痛處。由於自己本身的行為不端,現在卻想成為護法的鬥士,的確是英雄氣短。跟本就不知道說什麼話才能做到即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又能為自己辯解,滿臉已經是漲了個通紅:“你,你,你……”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疼,下意識地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左手還是指著方智平:“你,你……”方智平見孟振榮這副樣子,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似乎覺得挺恐怖的,此時說話的口氣開始軟了下來:“你,你,你什麼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砰的一聲,孟振榮終於支承不住,重重地跌倒在地。王卿萍在一旁見了,趕緊衝到孟振榮的身邊:“孟總,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孟振榮氣喘噓噓的低聲說:“我,我,我胸口疼得很。”王卿萍扭轉頭向著方智平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打120。”方智平見王卿萍眼裡噴射出來一道怒火,使他感到了一陣寒意,一陣心酸,一陣刻骨銘心的痛楚。從這裡面,他看出了王卿萍在他與孟振榮之間作出的最後抉擇,終於明白了一直以來王卿萍對自己忽冷忽熱的實際原委。方智平機械式地打通了120的電話以後,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孟振榮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醫生在做了必要的初步檢查以後,將王卿萍悄悄地拉到外面:“你們是怎麼搞的?你先生有這麼嚴重的心臟病,居然一點預防措施都沒有。”王卿萍問:“他要緊嗎?”醫生說:“還好,好在是在白天發作,而且身邊又有人在。不然的話,即使是能撿回一條命,也得落下個半身不遂的。”王卿萍問:“他才四十出頭,怎麼就會得這種病呢?”醫生說:“嘿,現在老年病都年青化了。有不少人平時不注意,又沒有及時發現,日子一久,就容易犯大病的。估計你先生高血壓的病史已經有一、二年了,平時又沒有吃降壓藥控制血壓,遇到什麼事情一時性急,就容易犯這毛病。”王卿萍說:“謝謝你了,醫生。”醫生說:“不必客氣,有什麼事就及時來找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臥床休息。”說完後,醫生轉身出去了。
孟振榮見王卿萍從外面回到自己身邊:“阿萍,我這是得的什麼病啊?”王卿萍說:“看你,連自己有高血壓都不知道。”孟振榮說:“我有高血壓嗎?難怪近些日子我老覺得頭暈來著,原來是高血壓啊。”王卿萍說:“行了,別老是說話了,醫生讓你要好好休息,啊。”孟振榮握緊王卿萍那雙柔軟而又溫暖的手,生怕失去了似的,一種孤獨的感覺油然而生:“阿萍,別走,就在這裡陪著我好嗎?”王卿萍此時也忽然覺得自己對於孟振榮有多麼的重要啊:“放心好了,我就呆在這裡,一刻也不離地陪著你,行了吧。”
孟振榮被送進醫院的第二天,錢秘書既買了一個大果籃前來探病:“孟總,怎麼搞的,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啊。”孟振榮藉故將王卿萍支開,從自己的衣服上衣兜裡拿出那個錢秘書當時送過來的存摺:“錢秘書,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想這兩天親自給你送過去的,沒想到……。”錢秘書將存摺接過了,也沒有看一下,就迅速揣進了口袋裡:“不要說了,你要好好休息,靜心養病要緊,啊。”一邊說,一邊又緊緊握了握孟振榮的雙手,就告辭先走了。一走到走廊裡,錢秘書即悄悄地將存摺取了出來,見裡面已經從二百萬元變成了四百萬元,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滿意地走上了電梯。在二百萬元的盈利中,真正從股市上賺來的也就只有五十二萬元,而其它的一百四十八萬元,則是孟振榮透過證券經營部,從公司的賬戶中悄悄地轉到錢秘書的存摺上的。錢秘書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見資金才投入了三個來月即翻了一倍,更加認定了別人透露給他的這樣一個資訊——股市才是一個最最容易來錢的地方。
不知是由於王卿萍的悉心照料,還是由於受到王卿萍留在身邊的精神感召之下,孟振榮身體恢復的異常順利。還不到兩個星期,孟振榮已經完全可以下地活動了。這天風調日麗,陽光明媚,兩人在傍晚外出散步。王卿萍手挽著孟振榮的手臂緩緩而行,孟振榮說:“阿萍,這段時間真是多虧了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