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錢都沒拿到。”
一言挑起了陳勳其的傷心事,新仇舊恨一齊湧了上來,當即氣氛的說道:“不只是阿川你,我也是這樣……應該是所有的子公司都是這樣,嘉禾把上映的票房分出一小半給我們,只當是支付我們的稿酬,剩下的藉口放在嘉禾,等你去要錢的時候,他就一筆一筆的跟你算賬,到時候你不但沒錢拿,反而欠他們許多錢,自己掏腰包墊上!”
“咳咳……咳咳!”王子川差點把吞下去的咖啡吐出來,嘉禾真的這麼不地道?他也只是隨口抱怨一下,沒想到陳勳其竟然這麼大反應。
陳勳其以為王子川不相信,舉例道:“不只是永佳影業,許氏電影公司也是如此,許貫文為嘉禾頂起了半邊天,結果怎麼樣?嘉禾照樣拖欠工錢,許太太氣的到嘉禾查賬,最後大家鬧得都不開心。”
王子川默然,他還真不知道這些內幕,騰飛娛樂每次把影片拿到嘉禾上映,鄒汶懷都會很痛快的把分紅給他,原來這只是他引誘的一種手段,等到他接受嘉禾控股,恐怕就會和這些子公司一樣的下場。
陳勳其繼續抱怨道:“不單是我們,就連大師兄的寶禾公司也是如此,只要影片接受嘉禾注資,那就別想分到錢,你別看大師兄表面這麼威風,製作了這麼多賣座的影片,其實他也沒有多少錢,嘉禾之前答應的分紅,一分錢都沒給。”
王子川嘿嘿笑了幾下,心裡慶幸不已,過了一會,又對鄒汶懷佩服不已,用這種手段控制子公司,不但鞭策他們努力拍片賺錢,還能把錢朝自己兜裡放,迴圈往復,豈不賺的滿盆缽。
“陳哥就沒想過反抗?”
陳勳其嗤笑一聲,說道:“反抗?香港都是這樣,對比卲氏,嘉禾還算不錯了,在卲氏製作影片,你只有那幾千塊工錢,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能這樣!”王子川拍了下桌子,憤憤然道:“有錢大家一起賺,何必搞的這樣不愉快,總公司投資,子公司做事,公平的很,賺的錢就應該平分,憑什麼拖欠子公司的分紅,甚至乾脆不發分紅,這太過分了!”
陳勳其默默然,他不肯定王子川是不是挖他轉到騰飛娛樂名下。
王子川道:“陳哥,不瞞你說,這次我約你就是談談跟你合作的事情,本來我是不好意思提的,現在我卻不能不提,你在嘉禾那邊不痛快,我不能坐視不管,這樣吧,你把公司轉到騰飛娛樂名下,影片製作好後直接在東方院線上映,分紅一個月之內支付,絕不拖欠,這一點可以寫到合約之中,我王子川別的沒什麼,但是對義氣二字看的很重!”
“真的是一個月之內分紅!”陳勳其驚訝的望著王子川,重複道:“一個月分紅?院線那邊沒問題吧!”
王子川不在乎的說道:“對兄弟計較什麼,就算院線那邊沒搞定,只要把總票房統計出來,咱們按照協議分紅,多了就當是陳哥應得的,少了兄弟我再給你補上!”
陳勳其驚呆了,他真沒想到王子川這麼痛快,別說一個月,就是半年能把分紅拿過啦,他也願意轉到騰飛娛樂名下,身體內湧出一股沸騰的情緒,激動說道:“阿川,你這麼仁義,我也不能不講義氣,你放心,如果我製作的影片不賣座,你隨時都可以下畫,我絕不要一分錢!”
王子川點了點頭,面上卻呈現哀愁之色,他擔心的是洪金保,以前覺得洪金保義氣,現在卻憐憫他,為了《快餐車》劇本,他拿出一百萬,後來沒有人投資,不得不找上嘉禾,看來《快餐車》的分紅是沒有了,為什麼洪金保一再保證自己一百萬的分紅會給他?還不是自己掏錢墊上!
陳勳其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王子川沉著臉,讓他心裡不舒服,是不是方才他說大話,現在又後悔了?
“嘉禾實在是太過分了!”王子川憋了半天,只有把責任怪到嘉禾身上,為了賺錢怎麼可以不擇手段?況且許貫文、洪金保都是嘉禾支柱,沒有他們嘉禾能有這麼大的聲勢?
陳勳其笑道:“其實做生意就是這樣,憑的是手段,很多子公司都被嘉禾折磨的破產,最後便宜的還是嘉禾。”
王子川道:“陳哥,等到大哥回來的時候,你幫我勸一下,離開嘉禾,我保證不讓他吃虧就是!”
“這個沒問題,你不說,我也打算這樣做!”陳勳其瞧著眉毛,振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