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口藥才下喉嚨,宮門外,響起高唱:“皇后娘娘駕到。”
不一會兒,珠繞環佩香風陣陣,穆貴妃轉頭過,宮人們已跪了一地,雍容華貴的皇后站在她床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恕臣妾身體不適,不能給皇后娘娘請安,請娘娘恕罪。”穆貴妃坐在床上,身形未移動分毫。
皇后微笑:“當然,陛下有旨,穆貴妃有孕期間,免除一切禮節,本宮身為六宮之首,自當遵守。”
“謝謝皇后娘娘體諒,不知皇后娘娘此番前來,是何訓教?”
“訓教倒不敢,但本宮統治六宮,有些事卻不得不為。”皇后突然提高音調:“福安宮中有人向本宮彙報,說你穆貴妃肚子中胎兒並非皇家血脈,而是你和你宮中一名侍衛的孽種,穆貴妃,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貴妃聽後秀眉一挑,淡定道:“哦?竟有這等事兒,不知是哪位向皇后娘娘說的,本宮要求親自對質,那人又說本宮肚子裡的孩子是哪位侍衛的?不妨把他叫上來。讓本宮好好認一認。”
皇后一改剛剛的溫順,目光如冰:“那倆人已被本宮鎖拿起來,陛下現下龍體欠安,一切等陛下龍體好了再做定奪,但你穆貴妃從現在起,就禁足福安宮,期間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任何一個人進來,也不能讓任何一人出去!念你懷有身孕,宮內一切伙食用度照常,若你真是清白的,陛下自會還你公道。來人!”
門外立即有侍衛回應。
“將福安宮給本宮緊緊看起來,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是!”
穆貴妃卻笑容不變:“皇后娘娘這是變相的軟禁本宮?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軟禁宮妃,皇后娘娘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正是因為還沒有查到切實證據,為防有變,只好委屈穆貴妃了。穆貴妃且在這兒好好安胎。本宮就先告辭了。”皇后虛假客套幾句,匆匆而去。
待皇后一走,穆貴妃身邊的宮女急了:“娘娘,奴婢立即派人去稟告陛下。皇后娘娘真是欺人太甚,娘娘的骨肉是陛下都認可了的,是不是皇家血肉,陛下比誰都清楚,他們怎麼能這樣血口噴人。奴婢這就去!絕不能委屈了娘娘!”
“回來!”穆貴妃臉露疲倦之色,喝住打算衝出去的宮女:“沒有用的,皇后既已封宮,我們的人是不可能安全將訊息傳到陛下那兒。連你也知道說,陛下比誰都清楚,難道皇后就不清楚?”
“那皇后娘娘為何要這麼對您?”
穆貴妃沉吟:“是啊,他們要害本宮的孩兒,不可能選這麼顯淺的藉口。”
後宮多少手段,她身為貴妃,見過的不知多少,用過的也不少,更何況能坐移後座的皇后娘娘,她的目的難道真的是想冤枉自己和腹中胎兒這麼簡單?
自己一向受陛下寵愛,就算陛下龍體欠安,皇后也沒那個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對她軟禁,除非……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中劃過。
“本宮臥床的幾天,陛下那邊真的沒有任何訊息?”穆貴妃問宮女。
“回娘娘,確實沒有。只是聽說陛下陛下身體不好。陳太醫和瑾王日日守在陛下身邊,宮中好多人都說,瑾王孝順,倒是炎王,不曾露面……娘娘,炎王定是有事耽擱了不曉得此事。”
“原來如此。”穆貴妃茅塞頓開:“本宮總算明白了。”
“娘娘,您明白了什麼?”
福安宮外。
皇后一出宮門,一直守在福安宮外的瑾王迎面而上:“母后,您速度真快。”
皇后撇了自己兒子一眼:“母后可是按我兒的要求一一做了,你那邊可有把握?”
“母后放心,兒子知道輕重。只是一切委屈了母后。”
“這有何委屈?母后身為後宮之主,哪怕有時冤枉了宮妃宮嬪,她們也不能多說一個字,就算是你父皇在跟前,他頂多算本宮一個失察之責,只要不出人命,動不了母后一分一毫,更何況只是軟禁穆貴妃。”
“母后英明。”
“母后只是沒想到,這穆貴妃的兒子竟然是劍聖!”
提到劍聖,瑾王眼中粹毒:“是啊!真是沒想到!武林豪傑皆聽命於他,不過。就算他是劍聖又如何,只要他的母妃在我們手中,他這個孝子,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到時,還不是堂堂劍聖任由兒子捏圓搓扁。”
“你也別得意得太早,宮中一切還得小心防範,穆貴妃雖然被軟禁,但那穆貴妃表面一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