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注意郭家人的動向,也在家。
見他進門,白薇薇揚起甜美的笑容向他打招呼:
“大表哥回來了!今天不加班嗎?”
郭睿冷淡地點了點頭,徑直去了郭亞城的書房。
一個冒牌貨,消耗了他家二十來年的感情,還根本不懂感恩,吃裡扒外,他只想現在就把她趕出去。
“爸,已經完全確定了。這是親子鑑定結果。”
郭亞城看完幾張鑑定報告,心中有種不真實感,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葉明雨這個報告確定可靠嗎?是不是要再做幾次比較穩妥?”
他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當年如果才找回白薇薇的時候,他們能想到把孩子拿去做個親子鑑定,恐怕就不會讓妹妹真正的孩子流落在外二十年。
現在已經確定了白薇薇是假的,那葉明雨這裡,保險起見是不是也應該再多做幾家機構的鑑定。
郭睿搖了搖頭,道:
“我覺得是用不著了。今天下午我在她那裡看到我們家的鳳凰白玉佩了,跟我的那塊一模一樣,她說她是從小就戴著的!”
“鳳凰白玉佩?”
郭亞城皺著眉頭,陷入了回憶中。
因為這鳳凰白玉佩是祖傳之物,他爸上頭都是幾代單傳,到他們這代才有了他和妹妹兩個,所以白玉佩也在他們這一代分開了。
正是由於這白玉佩的意義重大,他才記得格外清楚。
“當初你姑姑帶著薇薇回來的時候,就沒有白玉佩了。那蔣友琴一直在說,可能是因為帶著孩子去醫院的時候,不小心遺失了。你姑姑當時精神狀態不好,也說是這樣,我們就沒再追究這玉佩的事。”
“但現在想起來,玉佩根本不可能意外遺失。你姑姑懷孕的時候,特意把玉佩鑲了金邊穿了項圈,那種工藝很特殊,開口處非常牢固和隱秘,不是知道內情的,根本找不到開啟的地方。”
“這麼說來,玉佩根本不是意外遺失,而是取不下來,才會索性跟著孩子一起丟掉吧?”郭睿介面道。
郭亞城點頭。
據思怡當年所說,在孩子得了天花的時候,她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會給家裡打電話的。
當時交通不便,又正值年關,根本買不到火車票,他們只能開著汽車千里迢迢到S市去接人,那時候路況非常不好,地圖也不完善,足足走了一個星期,他們才到達S市。
他們到時,那間簡陋的出租屋裡只有思怡母女和蔣友琴。
思怡當時眼睛已經完全失明瞭,精神又不好,分辨不出孩子很正常。可蔣友琴是個健全人,她不可能沒發現孩子變了樣。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是蔣友琴掉包了兩個孩子,而被換的孩子,還和她關係匪淺。
所以她才會看到和思怡一模一樣的葉明雨時,表現得那麼反常。
他們這幾天給她下了些致幻藥,她就顯得更加疑神疑鬼了。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郭亞城臉上逐漸湧現出怒火。
好個毒婦,竟然這樣偷天換日,瞞了他們二十年。
讓他真正的外甥女流落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而那個和蔣友琴關係匪淺的假貨,卻萬千寵愛地被郭家養了二十年。
“必須讓這蛇蠍毒婦付出代價!”
他咬牙切齒地道。
“那是當然。”郭睿點頭,然後又問,“那個鳩佔鵲巢的怎麼辦?”
他指的是白薇薇。
郭亞城沉默了一會。畢竟養了白薇薇二十年,就算是養條狗也有感情了,更何況是個當作女兒養的人。
“當年被換也不是她能決定的。如果她不知情,就給點錢打發她走吧。”
郭睿冷笑了一聲,道:
“那可未必。”
“她拿葉明雨和姑父的毛髮樣本去對比,看到結果時的表現,就足以證明,她至少在那時候就已經知情了。想想她平時對那保姆的親近維護,我甚至有理由懷疑她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真相了。”
“可這麼長時間,她什麼都沒說。但凡有點良知和羞恥心,這時候也應該告知我們吧,可她的選擇卻是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繼續隱瞞!”
“而且,爸,您知道嗎?今天有人在葉明雨的公寓潛伏要刺殺她。”
“什麼!”
郭亞城震驚,緊接著關心道,“那她有沒有事?”
“我去得及時,把人逮住了,說是接到委託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