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冬城中心處的內城,熊熊燃燒的篝火給烤腸的大廳裡帶來幾分熱氣,吹走了一點寒冷。
奈德.史塔克正在設宴招待勞勃國王一行人,氣氛不是很熱烈,有些壓抑。十來米長的長條桌上擺滿了麵包、烤肉和葡萄酒,但將心思花費在食物上的人沒有幾個。
想當初從君臨出發時,數百人浩浩蕩蕩沿著官道一路北上,但現在只有大貓小貓幾隻活著到達目的地,勞勃國王、瑟熙往後、御林鐵衛詹姆和喬佛裡王子的臉色不太好看。
只有那個外號小惡魔的提利昂,倒是張大嘴巴不斷吃著東西,一臉的滿意,含糊不清地說:“你們怎麼不吃,這北境的食物吃起來肥而不膩,別有一番滋味。”
“奈德,抓住那群無法無天的匪徒了嗎?我已經等不及要看他們被處死的場景。在你的地盤上居然有著這樣一群人,看來北境之人需要嚴加管教。”
瑟熙王后只管將提利昂的話當做不存在,她平時的雍容華貴早已消散,只剩下旺盛的報復心,語氣也不是那麼客氣。
史塔克家的幾個子女聽到這話後,看向王后的眼神有些不快,要不是顧及著禮儀恐怕早就開口反駁了。
勞勃喝了一大口酒,瞪了王后一眼,說:“怎麼說話呢,只要給一點時間,奈德計程車兵會將那些匪徒全都抓住,急什麼急!來,奈德我們乾一杯,我們有十多年沒有一起喝酒了吧。”
“唉,王后說的不錯,沒想到北境內竟然有著這樣的匪徒,這也是我管理不善。不過你放心。五百城衛兵們一定會抓到那些匪徒。”奈德苦笑了一下,端起北境特有的粗礦風格的酒杯回敬。
宴會就在這樣的壓抑氣氛裡進行,就在快要結束的時候,總管腳步匆忙地闖入大廳,在奈德的耳邊小聲通報了一個訊息。
“什麼,怎麼可能!”奈德被驚地忽然站起。手裡的酒杯摔落在桌面上,濺起的酒液將衣服下襬都打溼。
無論是勞勃這樣的二十多年的好友,還是從小都看到父親臉上嚴肅的史塔克家的子女,都很是詫異。
勞勃又灌了一口酒,直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你只有一次露出這樣的神色,都是在我們推翻先朝時面臨絕境的時候。現在七國太平,還有什麼能夠讓你這樣失態?”
“是屍鬼!城衛兵們在抓捕匪徒的時候,遇到了大量的屍鬼。這樣還可以對付。不過大量屍鬼出現,則代表著異鬼再次甦醒,七國大陸的黑暗時代就要降臨了!”奈德環視了大廳一圈,面色痛苦地說。
“什麼,異鬼來到臨冬城了!這裡已經非常不安全,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瑟熙王后臉色煞白,幾乎是驚叫著說。
勞勃神情有些緊張,但沒有亂了方寸。似乎二十多年前那個推翻前朝的英武領袖又重新回來了:“住嘴!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現在出城就是送死。屍鬼而已。只要砍掉腦袋就能殺死它們。就算出現一兩個異鬼也不成氣候。”
從小聽著異鬼長大的孩子們害怕過後,臉上掛著濃濃的好奇,他們可從來沒有想過床頭童話故事竟然有真的來臨這一天。
宴會已經無法進行下去,奈德在釋出完調動大軍的命令後,提議勞勃國王一行人暫時在臨冬城裡不要出去,以免碰到匪徒或者屍鬼們。
勞勃討要到一副鎧甲。勉強將肥大的肚子塞進去,大笑著說:“你去我也去,分一套鎧甲給我吧,哈哈!多久沒有上戰場了,沒想到我們還有並肩作戰的一天。”
奈德穿上全套的鎧甲。提著瓦雷利亞剛做的大劍,他作為領軍人物要去面對屍鬼,不然的話士兵們可能不敢行動:“陛下,這可不行,你還是在臨冬城等待我的好訊息吧。”
還有那些躍躍欲試的史塔克家的男孩們,也一樣被拒絕參與這次行動,理由也是現成的。
“你們還小,今天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以後機會再訓練你們。唉,凜冬將至,長夜漫漫!”
奈德披掛完畢,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出門,騎上駿馬在士兵們的擁護下往城門而去。
得得得,馬蹄撞擊在地面上,發出一陣規律的音調,奈德則是想著屍鬼出現這件大事。必須要快速消滅它們,不然傳播開來後,北境就會人心惶惶,不復安定。
這次出擊計程車兵數量超過一千,加上先前追捕溫德林等冒險者的五百士兵,臨冬城現有的軍力已經抽調達到三分之二,防禦力下降了很多。當然守城還是足夠,城市裡的民眾中還有大把的青壯可以充當臨時兵。
急行軍的狀態下,一個小時後奈德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