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鳴收回目光,漫步在街道上,走著走著就拐進一個面積不小的公園,坐在一條長椅上一動不動,彷彿化做一尊雕塑。
一隻白鴿像是飛累了,落到了沒有一絲人類氣息的蔣一鳴頭頂上,將他的腦袋當做了木頭樁子,蹦蹦跳跳,踩來踩去。
蔣一鳴看似失去了氣息,但對於頭上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只是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思驅逐那個鴿子,絕大部分的精力投入了戲劇之身蒙格羅殘留的記憶海洋中。
在他想來,蒙格羅身為神祗,應該見過許多德魯伊,或許能夠從中找到突破瓶頸的契機。
最開始的時候,事情比較順利,他猶如駕駛著一艘小舢板,自由航行在蒙格羅的記憶海上。
雖然不是風平浪靜,但也沒有危險,那些一米多高的小波浪衝不進舢板,最多打溼船身。
蔣一鳴也藉機瞭解到蒙格羅的很多資訊,像是他還是人類的時候,就是大陸上一個小貴族,非常喜歡戲劇。不但每天必看,甚至還投入精力學習如何編排新戲劇。
就像是網路小說的作者,大都是從讀者進化而來,通常原因是因為書荒,找不到中意的小說,憤而開始寫作。
蒙格羅就是如此,痴迷戲劇的他有著深厚的根基,很快就成為小有名氣的戲劇家,編排出許多流傳整個大陸的新戲。
“靠,我要找的是有關德魯伊的記憶,怎麼被找到全是這些垃圾東西,怪了!”蔣一鳴抱怨了一句,心裡很是不爽。
雖然異界的風景人情看起來無比真實,比好萊塢頂級大片都強得多。你一部電影耗資再多,道具做得再真,細節無比細膩,又怎麼可能和一個真實無虛的世界相比。
如果能夠按照蒙格羅的記憶拍攝影片的話,足以構建一個真實性遠超阿凡達的世界。
只是蔣一鳴要的不是這些日常生活記憶,想要看到德魯伊突破瓶頸的記憶。但蒙格羅的記憶時間以千年來計算,數量巨大無比,搜尋特定的記憶很是困難。
呼呼,駕駛著小舢板的蔣一鳴猛地發現,蒙格羅記憶海洋上的風浪大了起來,使得海浪也高了很多。如果說之前只有一米多高的浪頭,現在則有六七米高,翻了好幾倍。
“不對勁,蒙格羅的殘餘意識早已消散,這記憶海洋上的浪花強度應該不變才是如今怎麼會突然增加這麼多!”蔣一鳴意識到不好,準備離開。
轟!一個七八米高的浪頭高高升起,裹挾著上萬噸的海水,朝著載著蔣一鳴的小舢板以烏雲壓頂的態勢衝下來。
他的身影已經很淡,快要變得透明,即將離開蒙格羅的記憶海洋。到時候不管壓下來多少噸的海水,都和他沒有關係。
一股陌生的力量突然從海面上冒出來,形成一隻無形的巨手,朝著蔣一鳴的身體就是一拉。
“該死!這是蒙格羅殘留下來的後手!”蔣一鳴知道自己中了一個陷阱,但他可不想確實掉到底部,再也逃不出來。
為了不被陷阱徹底捕捉,他的精神力瘋狂湧出來,化作一柄透明的剪刀。這個超大的剪刀朝著大手就是咔嚓一下,立即就把它給剪斷。
蔣一鳴臉上剛剛浮現欣喜,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數以萬噸計的海水傾瀉下來,徑直把他給壓入海中幾十米深的地方。
這一剎那,無數蒙格羅的記憶衝進蔣一鳴的腦中,將他那二十多年的記憶輕鬆淹沒。就像是一杯水掉進了裝滿紅墨水的澡盆裡,絕對是杯中的水被染上紅色,而不是澡盆裡的墨水給稀釋到無色。
白鴿在蔣一鳴的頭頂上不走了,似乎覺得這個地方散發出來的自然氣息比森林中還要濃郁,是個絕對的風水寶地。
一天過去了,公園長椅上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動彈,引起了一個新澳國民的注意。他把這事上報後,突然在十分鐘後發現,長椅為中心的直徑百米區域成為了禁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那個人身份很高?新澳國民詫異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他還要去勞動,以獲得足夠的信用點,用來維持舒適的生活。
第三天的傍晚,昏黃的太陽光照向大地,把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坐在長椅上的蔣一鳴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我是蒙格羅,千萬人信仰的戲劇之神。不,我是地球上最強的德魯伊,剛剛從無盡荒野裡回來。”
蔣一鳴的眼神時而清醒,時而迷茫,一時間有些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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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按照蒙格羅的記憶拍攝影片的話,足以構建一個真實性遠超阿凡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