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等著將軍呢!”
“又有客人?”劉冕不禁有點疲於應付的感覺,“這回又是誰啊?我相信總不是李仙宗。”
“那……那自然不是。”韋團兒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然後道,“是長安劉府來的管家老張。”
“老張來了?”劉冕多少有點疑惑,“他所來何事可有說起?”
“未曾說起。就等將軍回來了向你回報。”韋團兒答道。
劉冕已經走到了正宅,長安老劉家的管家老張已經迎了上來拱手就拜。劉冕見他神色有點緊張。開口便問:“老張,發生了什麼事情?”
“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張憂急的道,“老爺讓老僕一路快馬加鞭從長安趕來,就為給少爺報個訊兒。入春之後老太公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前些日子突然摔了一跤……這、這眼看著就快不行了!”啊?!!“這下劉冕當真有點嚇壞了。”不會這麼巧吧?!“
老張愕然睜大了眼睛:“少爺,什麼事情這麼巧?”
“沒什麼。”劉冕連連輪了幾下眼睛,“老張,這種事情……你可別是唬我。老太公雖然年邁但身子骨一向挺結實。前不久我離開長安時他還能打拳釣魚呢!”
“人老了,固然便是這樣。老太公怎麼說也是八十有五了……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準哪?”老張滿腹傷感戚然地說著,“少爺,你還是快點準備一下。回家看看老太公吧!這去得遲了,恐怕就……”
這下劉冕還真是有點急惱了,情急的撓著頭訥訥地想道:不會吧,世間真有這麼巧的事情?我方才想著讓祝騰給我回家,請老爺子慌稱病危,這會兒還當真病危了?我、我這算不算是烏鴉嘴啊?老爺子啊老爺子,你可要挺住啊!我還沒有混出模樣來。咱們老劉家現在可不能沒了你這顆大樹給罩著。
老張一副情急模樣,看來應該不會是造假。劉冕也不敢再作拖延了,當下就讓韋團兒在家收拾行裝,自己騎上馬進宮準備告假。
來到千牛衛衛所時,日已偏西,剛好撞到武懿宗準備從衛所裡出來。劉冕對他也沒甚好感,但此時也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施禮:“武將軍,卑職前來有一事相求?”
“你?”武懿宗眨巴了幾下倒三角的小眼睛,甕聲道:“何事呀?”
劉冕低頭拱手道:“卑職地祖父劉仁軌重危,從長安派家人來催促卑職回家探望。因此想來告假幾天。望大將軍恩准。”
“請假?劉仁軌不行了?”武懿宗地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下。捏著自己嘴邊地鼠須想了片刻,說道,“你才當值幾日,就要請假?都像你這般,朝廷俸祿豈不白白送人?”
劉冕心頭火起,但好歹按捺下來繼續道:“卑職也不想讓大將軍為難……卑職願意棄捨請假期間的俸祿。”
“喲,好大方呀!”武懿宗陰陽怪氣的冷笑,“誰家缺這幾個俸祿小錢呢,你說是吧?本將為了以示公允,也只好如此了。劉冕。你不會怪本將吧?”
“卑職不敢。”劉冕平聲靜氣的應聲,按著胸中怒氣。
“那便去吧。孝乃人倫大義,本將不會不近人情的。”武懿宗怪笑了幾聲揚長而去,還頭也不回的朝劉冕扔了一句,“見了劉仁軌。代我問候他呀!你叫他挺著。多活幾天才好!”
劉冕悶哼了一聲,長長吐出一口怨氣。心中暗自怒罵:遭瘟的死老鼠,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要像踩魚泡一樣的跺扁你懿宗這種沒品地小人生悶氣了。他尋思了一下,心忖還是回宮交待一聲比較好。尤其是上官婉兒那裡,最好讓她對這些事情心裡有個底,也好多個照應。
尋思至此,劉冕又朝皇宮中走去。現在,戍衛皇宮的衛士不管是千牛衛還是羽林衛,都認識了劉冕這個中郎將,再加上他仍然是一身戎裝打扮,所到之處暢行無阻。
劉冕先到了含元殿找到那裡的千牛衛衛士問話,說是太后已經起駕仙居殿,中郎將明一路護送著過去了。再問上官婉兒行蹤,千牛衛衛士卻沒人知道。劉冕只好又找到幾名宦官和宮女問話,方才得知上官婉兒下午離開太后身邊,就徑直去了掖庭休息。
上官婉兒現在雖是女官之身了,但宮中卻也只好在掖庭棲身,與那些宮女宦官們住在一起。
劉冕又馬不停蹄的趕往掖庭。這地方隸屬後宮,就算是皇帝衛率也不可私自進入。劉冕只好花了一些銅板請一名宮女進去請上官婉兒出來。等了多時,上官婉兒方才小跑出來。
“難得你今日居然跑來找我。有甚好事?”上官婉兒知道劉冕的性子,若非有大事,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