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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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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間過去八年,蕭繹早已不是當年的孩童,不僅容貌是翩翩少年,身量也高於我,但因我只記得蕭繹還是孩子時,缺失了那八年間的記憶,平日裡對著少年蕭繹,心裡總還不自覺將他看做昔日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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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會兒,我無法再把蕭繹當孩子看了。展露在我面前的,不是孩童的幼小身軀,而是少年人修長挺拔的身體,四肢舒展,骨骼柔韌,雖是冰肌玉骨,看著猶有幾絲少年的青澀,可細看其線條稜角,已隱有將來英姿勃發的男兒氣概,只是現在還介乎於少年與男子之間,由此也有種如玉山月照的別樣氣質。

而唯一影響這玉山月照般氣質的,便是蕭繹幾日前摔馬留下的傷痕了。蕭繹肌膚白皙,遂儘管實際傷勢不重,但那幾道暗紅色的傷痕在燈光下看來,十分地惹眼,似是雪地裡橫落了幾支紅梅。

我在恍眼的燈光玉光中,尚未完全回過神時,掌心微涼,是蕭繹將白玉藥膏瓶放在了我的手上。

從孩童長成少年的蕭繹,目光仍似從前乾淨澄澈,他似是幼時等著我拿糖哄他那般,靜靜地看著我,等著我為他上藥。

都已這般了,也沒必要再喚侍女進來給蕭繹上藥,來來去去耽誤時間反惹得蕭繹可能著涼。再說蕭繹小時候有個磕碰損傷什麼的,都是我給他塗藥,這事我早做熟了的。

就讓蕭繹褪了鞋子,上榻坐靠著軟枕。我將榻邊小几上的紗燈點亮,拿著藥瓶坐在蕭繹身旁,用銀籤子挑著藥膏,邊輕輕地為蕭繹塗在傷口上,邊問他:“疼嗎?”

蕭繹微微搖首:“不疼。”

雖那日摔馬之事還罩著疑雲,不知是雲崢暗動手腳,還是真只是蕭繹他自己不小心,騎馬謹慎些總是應該的,我就對蕭繹認真叮囑道:“以後騎射可得小心些,不可再冒進魯莽了,沒必要為幾隻獵物拼命,知道嗎?”

蕭繹頷首答應後,又道:“那日是我心急了,我很想射得獵物,向你證明我騎射之術雖不如雲崢,但也沒有那麼差。”

“可是……可是卻連只獐子都沒獵中,還叫自己摔馬受了傷……”蕭繹說著聲音漸低,眸底似有失落的自嘲,“雲世子是出了名的精於騎射,人人都說好的,可我……”

“雲崢再好,也是外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安慰蕭繹道,“你無需向我證明什麼,無論你騎射好壞,或是別的什麼,你都是我心中的阿繹,很重要很重要的阿繹。”

蕭繹凝視著我問:“無論阿繹是怎樣的人?”

我道:“無論阿繹是怎樣的人,在我心中都是唯一。”

這不是對蕭繹的安慰,是我的真心話,蕭繹是沈皇后的孩子,我將與沈皇后的緣分,都轉聯到了他的身上,我在心中劃給蕭繹的那一份感情,確實是在我人生中唯一的,獨一無二的。

蕭繹似被我的話感動了,暖黃的榻邊燈光下,眸中輕泛起星河般的漣漪,並伸出雙臂,似就要擁抱我。

我忙抬手按住他道:“別動,藥還沒塗好呢。”

() 蕭繹平日體弱多病,穿著大衣裳時也是身形清瘦、弱不禁風的模樣,使人不禁擔憂他衣裳下只是一副骨頭架子,可寬衣後卻叫人詫異,他看著似比穿衣時身體要康健許多。

之前還只是瞧著似是如此,這會兒我抬手輕將他按坐好時,愈發感覺蕭繹身體並不孱弱,柔韌的骨架裹著薄薄的肌肉,雖還有幾分少年人的單薄,但已可隱隱感覺其中蘊藏著力量。

我挑著潔白的藥膏,目光打量著往上,落在了蕭繹白皙的喉結處,含笑感嘆著道:“你確實是長大了。()”

蕭繹上半身背靠著軟枕,似是仰看著我的角度,可頭部又微微垂著,似乎是在與我平視,甚至略帶一點點的俯視,看著我緩聲問道:我長大得≈hellip;≈hellip;好嗎?()”

我認真打量蕭繹面容,自失憶以來第一次這般仔仔細細地看他,從眉眼鼻唇到耳頰下頜,幾乎每根睫毛都不放過。認認真真凝看一番後,我正色評價道:“長得很好,再過一兩年,就不能隨便出門了,小心步衛階後塵。”

雖是玩笑話但也是實話,蕭繹從小就眉目纖秀、骨相清勻,小的時候眉心若點一硃砂,活脫脫似是觀音座下不染纖塵的童子,而今年少長開了,明眸朱唇,眉睫濃秀,端的是俊美無儔。

蕭繹在我的話中笑了,榻邊絳紗燈的明光攏映中,少年郎唇紅齒白,眉眼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