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格調,酒和茶都是上好的,這些自然入不得韓成敖的眼,他還一味地問:“怎麼只有喝的,沒有吃的?”
“不用急,吃的很快上來了。”
臺下的看客等得久了,不滿之聲多了起來,就在這時,幾聲鼓點響起來,鼓聲越來越急促,一個戴著頭紗穿著一襲鵝黃水瀉長裙的女子,踩著輕盈的步子出場。
一曲霓裳羽衣舞,身姿妙曼無比,連她也看得如痴如醉。
那水仙姑娘一曲終了,又舞一曲,嬌喘吁吁,一對秋水明眸朝臺下掃一眼,落在韓成敖的位子上時,臉上已是酡紅一片。
施玥兒舉杯掩住笑意,對面那隻不解風情的呆頭鵝還在抱怨菜還不上呢。
水仙姑娘盈盈朝臺下一躬身,方才那老鴇便上來,笑吟吟道,“今天是水仙姑娘的好日子,各位爺都知道玉仙閣的規矩,可不許吃乾醋,砸媽媽的場子。”
一個小侍女上來,捧著一顆花球,那水仙姑娘嬌羞地接過來,臺下人都屏住氣息等她接下來的動作。
水仙姑娘走到臺邊,目光逡巡一遍,閉上眼,手中的花球丟了出去。
隨著人群中一聲驚呼,那花球不偏不倚落在韓成敖懷中。
她拿一根筷子敲杯子,笑道,“爺,你中頭獎了。”
隨即在老鴇的歡呼中,韓成敖被幾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簇擁上臺。
“恭喜這位公子,奪得了水仙姑娘的頭籌。”
臺下的客人不滿地叫起來,有的等在玉仙樓多日,一擲千金,就是為了水仙姑娘這一天,開始有人嚷著要重投。
韓成敖黑著臉站在臺上,他不是傻子,再傻也從一群爭風吃醋的男人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從臺上看,席中看戲最歡的莫過於他的王妃了。
“哎,公子,你去哪裡?”
老鴇一邊安撫座下觀眾,見韓成敖怒氣衝衝地要下臺,又是不安又是不解。
韓成敖不怒則已,一怒驚天動地,他想要撕了那礙眼的花球,撕不了,改用腳踩。
“公子啊……”
老鴇如何料著他突然發火,水仙姑娘更是驚得熱淚盈眶,他這一走,叫人家姑娘如何下臺。
“走開!”看見施玥兒帶著喜公公幾個開溜,韓成敖推開攔他的老鴇,大步追了上去。
施玥兒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不好,不知是不是心虛,只想避開來,匆匆抓了一個小廝,問清路,就鑽進他們的包房裡暫避。
才進天子包房,就聽見韓成敖的吼聲,“施玥兒,你給我出來!”
韓成敖在逐間包房找人。
她又沒有幹什麼,那球不是她丟的,人家姑娘看上他,難道是她的錯,為什麼要怕他。
想及,她直起腰來,開啟門,聲勢卻壯不起來,“喂,你喊什麼喊,我在這。”
韓成敖風風火火地捲進包廂裡,卻見她在悠閒地吃菜,邊吃還邊招呼,“爺,不是餓了,這菜味道不比府裡差。”
“你……”韓成敖胸口堵著一團濁氣,再不發洩出來就要爆炸了。
“爺,幹什麼這樣氣沖沖的?”
她討好地笑,把韓成敖拉到桌前坐下,又給他佈菜,布了滿滿一碗,殷勤地推到他面前。
“這菜味道真是不錯,爺不嚐嚐嗎?”她舉了一筷子才放在他嘴邊,韓成敖手一甩全,打落在地。
“你是故意羞辱我的!你以為我不懂是不是!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糟了,純潔的孩子發怒了,他受傷的表情讓施玥兒察覺玩笑似乎開得大了些。
軟下口氣來,“我怎麼會無緣無故羞辱你呢,我什麼也沒幹不是嗎?”
正是因為她什麼也沒幹他才生氣,韓成敖嘴抿成一條直線,別過頭去,胸口劇烈的起伏說明他很氣,很氣。
“其實我明白的,妾身哪有資格生氣。”她幽幽嘆了一口氣,
“出嫁之時,瀾姨跟我說,女子有七出之條,最忌一條便是犯妒。”
小心地去看韓成敖,果然,那孩子身一震。
“那水仙姑娘天香國色,舞又跳得好,跟她一比妾身真是自慚形穢,妾身哪裡敢生氣?”
“你幹嘛跟那些女人比?”
還女人,你自己也不過是半大不小的男生。
他這句話似曾相識,是誰說過,你不必拿自己跟她比。
韓成敖轉過頭正視她,似乎在想著她的話有多少是可信的,盯了她半天,她的態度實在太反覆無常了。
他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