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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就是說,這件事不讓三太太參與了。這是一種防備和不信任,讓三太太心生惡恨。

當著吳夫人的面,她鼻子裡出氣,冷哼了聲。

吳夫人氣得臉色越發難看。

這一天折騰下來,畫樓只覺得心裡堵得慌!白雲歸明知她怎麼了,卻只是抱著她沉默。畫樓躺在他臂彎裡將始末講給他聽,又說了採嫵的打算,免不了一陣感嘆“採嫵真是艱難!”老白本不想多言,淡然安慰道:“她既已有打算,你又何必白擔心,大不了多與15幾句好話,讓她離開的順利些!”畫樓搖頭:“我也本打算如此,可是最近15的心情不好,思緒也不平!只說好話不成怕還得有粉紅!”老白頭疼:“保底現在所剩無幾剛剛月初最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哪來那麼多粉紅?”頓了一下,看太座還是不開心終於咬牙:“好!本督軍再賣一次身!多出來的就給採嫵!”

第二百一十一節 婚禮

送走吳夫人,畫樓去了三霞路的小公館。

客廳裡壁爐燒得旺,源源不斷的暖流緩緩徜徉,有些燥熱。蘇氏膝蓋搭了嗶嘰毛毯,穿了件湖色斜襟夾襖,肩頭裹了厚羊絨披肩。

她受了點風寒,不時咳嗽幾聲。

見畫樓來,心情甚悅的微笑,斜長眼眸流轉嫵媚,神采似疊錦流雲般譎豔,美得豔麗。

畫樓見她咳嗽,便問情況如何,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蘇氏忙笑道:“不用。昨天蘇捷高興,玩到後半夜都不肯睡。我陪著他,枯坐在那裡,忘了添衣裳,後背有些涼。當時沒在意,早起就咳嗽。家裡有枇杷糖漿,我喝了些,不去看大夫。”

畫樓的認知裡,只要不發燒,感冒吃藥也無濟於事。只得等感冒病毒發作出來,抗體病毒將其吞噬。

“那您這兩天注意些……”畫樓道,“若是發熱頭暈,就讓人去給我送信,我帶去您醫院。”

蘇氏笑著說知道,又問她怎麼今天來了,明日便是她和白雲歸補辦婚禮的日子,怎麼不在家裡準備。

“都準備妥當了,原本就不是大事。”畫樓笑道,“媽,我有件極好的事跟您講……”

便將慕容半岑考官費生、白雲歸答應把那筆錢存進美國銀行、明年五六月間安排她和蘇捷出國等事,都告訴蘇氏。

蘇氏聽著,喜憂參半。

喜的是慕容半岑這樣自強爭氣;憂的便是真的要準備跨越汪洋大海遠走他鄉了,以後想再見到畫樓,怕是不易。她送給畫樓的那些金條,畫樓全部還回來,蘇氏並沒有推辭。

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尚未成年,一個猶在襁褓,靠他人救濟好似命運捏在旁人手裡。蘇氏的命總是捏在別人手裡,直到慕容畫樓安排她假死,離開霖城,她才得到半點自由。

把命運交給他人掌控,淒涼悲哀,蘇氏一生為其所累她不願兒子們重蹈覆轍。

只是這筆錢原本是給畫樓防身的。

想了想,蘇氏便道:“畫樓,錢你留下一半,剩下的給我們。半岑要念書蘇捷還不滿週歲,媽又沒本事掙錢,也不跟你客氣。可給你的錢都要了回來,你將來怎麼辦?蘇捷和半岑是媽的孩子,你也是啊。”

畫樓記得蘇氏給她這筆錢,是怕白雲歸對她不好,將來她晚景淒涼無依無靠,這些錢便是留給她防身的。

“媽,我以後靠督軍。”畫樓微微垂了眼簾,顯得羞赧。蘇氏總是在畫樓面前說白雲歸對畫樓很好,她很欣慰畫樓終於有了好歸宿。既然她這樣認為畫樓便大方承認。

這筆錢她是不會要的。

蘇氏瞧著畫樓這副小女兒的嬌羞,忍不住摟住她笑。蘇氏總是說白雲歸是個靠得住的男人,他不是那等輕浮寡情的人。

“你要是能替督軍生個兒子,以後便真的不用愁。”蘇氏拉著畫樓的手,憐惜撩了撩她額前碎髮,“畫樓,你也別執拗了,倘若再不能懷孕,去看看大夫,這不丟人……”

然後又把雲媛曾經懷過孩子、白雲歸身體無恙等話告訴畫樓,道:“你別不上心!你還年輕,督軍怕是急了。”

畫樓想起白雲歸昨晚的話,靜默不語。

最近聽到最多讓她無言以對的話,便是孩子。

她含混應了聲,把這個話題岔過去。

冬季白日短暫,說了會閒話,簾外便掩映了半樹斜陽。日暮低垂,夜風嬌惰,庭院草木浸潤著金色夕陽,細語綿綿。

明日要辦婚禮,畫樓要早些回去,便讓奶媽抱了蘇捷過來逗弄一回,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