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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這個座位有點燙屁股

石頭被趕出祖廳的時候人還是沒有緩過神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本來這個秘密只是困擾著老祖宗一個人,但是現在變成兩個人了。關鍵這個秘密還沒法跟人說,不說別人,那四位師伯就能殺了他,然後逼著老祖宗把這個未出生的小娃兒給打掉。石頭當時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何況他們這些好大哥們!雖然還沒有到那個禮法嚴謹的時代,但是怎麼說也是一門之主,這個臉面還是要講一講的。石頭另一個憤憤不平的原因是:哥們都有孩子了,這以後回村還怎麼一起玩耍啊?

命運作弄人的方法實在太多了,由不得你有絲毫的反抗。老祖宗的毅力之大,超出了石頭的理解。在祭祖大典過後,老祖宗傳下話來,火字門的傳位大典將在半個月之後舉行,剛好那個時候木字門的人來做訪客,也可以叫他們做個見證。火字門過去三十年由她這個不是主修火字元的人掌管,那是形式所逼,不得以而為之。而今火字門大興,門人弟子眾多,她還繼續佔這個位置就不合適了。傳位大典之前,火十三這一輩需要選出一個門主來繼位。怎麼選,她不多言,兒子和女婿都是親人,她不好有偏向,只看天意如何吧!

這一石激起千層浪,都是凡夫俗子,功名利祿怎麼逃得掉?雖然都知道這一代的門主只是個過渡,最多也不過十年就要傳給下一代。但能做一天的主位也是好的啊!三師伯自家知道自家事,主動表示不參與這次的競爭。這個時候就不要賭親情和良心了,萬一那個兄弟不顧一切撕破臉皮,那時候他一家人就得被逐出山門。還不如早早表明態度主動放棄,免得引火上身。不過這一跳出來,他在這次的競選中反倒變得舉足輕重了。他向任何人投一票,那個人基本上就贏了一半以上。大師伯一向以門主繼承人自居,在他看來這個事都不用選,天生就該他坐這個位置。但是這一年來十三的元力精進,加上為師孃求來‘靈藥’,收了三十年來第一個非自家人的徒弟,這個徒弟還非常牛皮。這些加分項太多,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勝過這個小師弟。二師伯一向不願意說話的,這次也不聲不吭的,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四師伯看著是個老好人,但這次一反常態的高調錶示要為山門貢獻自己的力量,已經在公開場合說過不下三次了。門中新加入的弟子一直都對這個師伯有好感,加上四師伯的有意宣傳,在年輕一代門徒中隱隱有了幾分聲勢。火十三沒有說話,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在他的思維中,就從來沒有想過爭這些東西,他也從沒有想過該怎麼當好一個門主。自己一個外人爭師父師孃留下來的這點基業,太不要臉了。

石頭見師傅一直沒有什麼動作,也摸不清楚師傅怎麼想的。見師傅遲遲不召喚自己,只得主動跑去找師傅商量,見過師傅操心徒弟的事業,沒見過徒弟操心師傅的!這徒弟讓他當的,也是真的心累啊!

“您老人家到底怎麼個想法啊?您要是有那個想法,徒弟也還有幾個人能幫忙奔走。您要沒有,您就早說嘛?別到時候大家都以你為假想敵,叫你下不來臺。”

“還反了天了,這不都是師孃一句話的事情嘛?幹嘛整得這麼麻煩。老夫從沒有想過坐這個位置,但是又不知道師孃是個什麼意思。現在是進退兩難。要我說她老人家乾的好好的,幹嘛傳位?”

石頭知道老祖宗大概是個什麼想法。一來,這代山主就是過渡,誰坐都無所謂,可能三五年就得讓位。要知道建木之下出現了第一次直接賜姓的六個弟子,而且還定下了座次,那個叫羅宣的大師兄就是天定的火字門門主。一旦他修煉有成,人家攜天道大勢而來,你不讓就是自取滅亡,誰都不知道他從賜姓大典裡面得了多少好處。二來,老祖宗八十有子,這事一旦捅破就是火字門的恥辱。雖然以老祖宗的心性不至於以死明志,但絕對逃不過自我放逐一條路走,到時候自己年事已高,這個新生命將毫無依託。那才是大敗特敗的場面,所以現在就放棄這個位置,讓出來給孩子們爭。大家各憑本事爭到的機緣,誰也不會說是她偏心導致的。大家心理沒有埋怨,也就不會遷怒於那個娃兒,靠著山門加上石頭的看護,這小傢伙將來也能衣食無憂的長大。為人父母者,則為之計深遠!至於自己是否配合,石頭估計老祖宗會來個借刀殺人。借自己師傅聽話的特點,把娃兒往火十三手裡一推,石頭不管也得管。

“老祖宗不說話就是她的態度,你要她老人家怎麼說?四個兒子跟一個女婿,怎麼說都是錯,你們選誰出來當這個門主對他來說都可以接受,那就乾脆不說話。”

“那要是這麼個章程,我就不爭了。不是說要把你藏起來嘛?我當了門主不也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