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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離去

“小子,不可否認你確實聰慧,而且看問題總是能直指重心。但你要知道一點,人都只相信自己所見,對於沒有見過你能力的人來說,你想拜師就是你求人家。老夫是恰巧看見了你的不凡,所以才動了心思。但千萬不要以為你就與眾不同,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你還是個小爬蟲!”

作為一個一直被稱為‘上人’的人上人來說,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就太侮辱他的智商了。之前是有所求,所以一直小心應付。一旦拋開這些,不收這個徒弟也不是馬上就山門崩潰了。畢竟這娃娃只是有可能成為燚字天才,但不是一定能成為。他自己沒死在這場風波中,一切就有了迴旋的餘地。對方死了四個人,而且是死的莫名其妙,屍骨無存。對方在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是絕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這就給了火字門可以操作的空間和時間。想明白這些,火老頭摸著自己硬呼呼的鋼鬤笑呵呵的對石頭說道:

“老子看你小子很對胃口,你小子也有點東西。你自己琢磨,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老子就要回山門,在這之前,老子給的承諾都有效。過期不候!”

說完就把石頭趕出了房子,他怕自己實在忍不住又說出什麼軟話,讓這個小子看出自己的惜才的心思。冷落一下這個小傢伙,讓他知道到底什麼叫尊師重道。

石頭被趕出門口的時候,後背都是涼的。是啊,6年的小心翼翼,怎麼就忘記了低調做人了?是見識了‘爆炸’的威力之後得意忘形:還是聽聞人家的不傳秘學僅僅是自己的小學生字後的不以為意?要知道,到底是‘爆’積累足夠多,還是‘炸’的畫龍點睛重要,根本無從分辨。再說了,人家已經知道這玩意怎麼弄,他們能憑藉豐富的經驗步步領先,有沒有自己參與真的不重要。自己是憑什麼認為自己奇貨可居呢?小看天下英雄終被天下英雄所殺。在一天的思索之後,石頭給自己定下了處事第一原則:苟!在自己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絕不大聲說話。

小山村再一次被朝陽叫醒的時候,火十三帶著兩個少年跳下了後山的懸崖。石頭做足了姿態,火老頭昨天一天像個祖宗一樣,被伺候的舒舒服服。村民沒有一個鄙視他的,因為對一個擁有超強力量的上人來說,這太正常了。火老頭也給足了面子,在一眾村民的見證下,端了石頭敬獻的茶水,算是坐實了這個師徒名分。村民喜大普奔,雖然不是村子土生土長的娃,但6年的情分做不得假,以後石頭出人頭地,村子就是上人的祖地。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出過上人的村子,馬上就會有無數人蜂擁而至,以後這裡就不會是一個岌岌無名的村子,只要石頭越牛逼,這裡變成一個城也是有可能的。

牛二沒有拜師,火老頭也對他沒有一點點興趣。但是,這傢伙吃了‘石中乳’那就值得研究研究。師孃剛好專業對口,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的收穫。最關鍵的是:這傢伙在‘爆炸’中沒死,他是怎麼活下去的?要知道他可是沒有一點點參與字元的組建,憑什麼可以不死?這點要是搞明白了,火老頭感覺收穫應該不小於石頭的拜師。而對外的託詞就是:石頭是個難得的天才,自己愛才心切,帶回山門培養。牛二天賦異稟,自己不忍見他在山中蹉跎歲月,作為村民熱情款待的謝禮,帶他出去見見世面,日後機緣就看他的造化了。

後山的懸崖之下並不是萬丈深淵,而是被雲霧遮掩的一個個臺階,不過每個臺階相隔數十米之遠。問火老頭為什麼普通人也能跳這麼高?火老頭鄙視了徒弟一眼:

“我族從地底黑洞爬出來,一步步走到陽光之下,難不成你以為我們真的是運氣好嗎?這等手段不過就是身強體壯罷了,有何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