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價錢還是和以前相同,真的可以賣完麼?
馬上寒冬就要來了,一家老小就指望種的菜果換錢來過冬,希望能託這小哥的福氣了。
嘆了口氣,張老漢拉了拉繩,要繼續前行,一邊六七歲的孫兒卻扯了扯他的衣角,“阿翁,這個給你。”
轉過頭,卻見一錠銀子,那張老漢嚇得立馬伸手握住,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看來,這才趕忙的塞進滿是補丁的麻衣懷中,“長生,這是哪裡來的?”
“剛才的大哥哥偷偷給的,讓我等他離開的時候給阿翁。”
有這銀子,這個冬天真的就不愁了,張老漢腦中不禁浮出那溫和的笑臉,口中不斷念叨,“老天爺開眼了,讓張老頭遇到了位菩薩”
而過了東門守衛盤查的劉延昭卻不知身後的事情,幫助張老漢也只是為了報恩,在城外提前下車也是謹慎之事,老漢是本地人,常進出城,與生人一道,很容易引起注意。
時候尚早,保德城還未熱鬧開來,不過客棧酒肆倒是開始忙活上了,劉延昭也不做逗留,直接取了前幾rì寄存的馬朝著憲州城趕去。
保德城往東行倒是沒有多大的阻礙,戰亂時期,人口流入總比流出好,而且騎馬之人那些守衛更是不敢多加追問,怕觸犯了大人物的怒火。
繼續一路隱藏蹤跡的趕路,翌rìrì落之時,劉延昭依稀可以見到憲州城的巍峨城牆,想起七郎幾人還在城中等他,不禁又加快了幾分行速。
過了城門口,正想該怎麼找出七郎的客棧時,一道身影靠向了劉延昭,轉首望去,卻是毒蠍中的一員,崔平。
來的正是時候,後者見到劉延昭也滿是欣喜之sè,怕是這幾天一直奉命在此等候他的訊息。
“我不在的時候兄弟們可好?”
牽過劉延昭手中的韁繩,崔平在前面帶著路,“回教官,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隊長與其他兄弟在樂福客棧候著,今rì也是屬下運氣好,將教官給等來了。”
說笑著到了樂福客棧,馬匹給了客棧夥計,崔平便引著劉延昭到了二樓,輕叩了幾聲,應了房中的詢問。
須臾,腳步聲響起,七郎拉開木門而出,“六哥,你終於回來了。”
“恩。”
走進屋,還有蓸山等幾人,桌上的棋局廝殺了一半,對正行禮的他們擺了擺手,劉延昭不禁笑罵的坐了下來,“還以為你們會等得心急,沒想到卻是好不快活。”
聞言,七郎不禁撓了撓頭,“六哥囑咐不要外出走動漏了訊息,弟弟與諸位兄弟自然是悶的慌,對上幾局時間也能過的快些。”
七郎一言,蓸山他們自然是笑臉湊上前附和著,這模樣,使得劉延昭又笑罵了幾句,稍後才問及正事,“我不在的時候可有不明來路之人接近?”
“這到時候沒有,不過得知六哥身體抱恙,憲州城節度使倒是派過人來,幸好蓸山機智,不然倒是要穿了幫,至於其他,倒是沒有察覺。”
滿意的點了點頭,“恩,七弟,做得不錯,蓸山,你去找輛馬車來,今晚都好好休息休息,明個便出發,趕路去晉陽城。”
“馬車?”
劉延昭突如其來的兩個字七郎有些懵了,“六哥,大夥都有馬匹,為何還要馬車?”
靠著椅背,伸了個懶腰,劉延昭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個腦筋轉得有些慢的弟弟,“這裡不是有一個病人在的麼?”
還算寬闊的管道上,數騎護著輛馬車不急不慢的行著,正是劉延昭等一眾人。駕著馬車的是蓸山,而拉車的兩匹馬正是他與劉延昭的坐騎。
這戰亂之時,尋常人家哪裡有馬,忙活半天之後,最後還是劉延昭決定將用坐騎拉車,也省的兩匹馬浪費了。
“蓸山,與我六哥說道一下,再過半個時辰便能到了晉陽城了!”
走在最前面的七郎扭過頭說著,那趕車的蓸山則是回過身子,對著馬車裡重複了一遍,沒多久,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大夥將速度慢下來,在rì落時分進城。”
命令傳來,望了望頭頂還算高的太陽,七郎與其他人很是不解,但也沒有多問,都不約而同的拽了拽韁繩,使得速度慢下來。
馬車中,劉延昭閉目養神的坐著,就要到晉陽城了,雖然對北漢這個小朝廷不以為意,但還是有些緊張。
將行程慢來下,一是心中的忐忑,二是要做好明面上的功夫,帶病趕路,至少會給北漢君臣上演了盡忠的一幕。
因為劉繼元再怎麼犯渾,他也是一國之君,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