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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取出昨夜薛玉玦給的錦囊,紫紅的丹藥在手心還帶著些許的體溫。

這小小的藥丸當真可以改變容貌?

放在半年前,還在營旅中拳腳廝殺的他絕對不會相信,即便是聽到,也權當做現問逸事,一笑而過。。 。

可是這數月來的經歷使得楊延昭重新有了認識,跟著一幫奇人異士,縱使是上天下海,或許都不是痴人說夢。

心中有些忐忑,楊延昭拿著丹藥遲疑了片刻,突然間,身後一陣風動,便覺得手中丹藥被奪,而身子也不由自主,很快,嘴中多了樣東西,順著滑進了腹中。

“你這小子,擔心什麼,難道還怕師叔害你不成?”

轉首望去,卻是薛玉玦,楊延昭忙說著不敢,而後者卻滿是憋著笑的模樣,讓他有些不知所以然。

很快,楊延昭便知道薛玉玦在笑何物,似乎是丹藥起了作用,只覺得臉上皮皺的厲害,就連身體的骨架都在微微作響。

鑽心的疼擠進了心頭,讓楊延昭不禁失聲低喚了出來,而這時,一邊的薛玉玦也出手了,幾道真氣打進他的身體,這才舒服了一些。

好一陣子,藥勁才停了下來,楊延昭已是大汗淋漓,那薛玉玦則是圍著他看了兩眼,口中道著,“不錯,不錯,這藥丸還是上次練出的下品,竟然也有著如此的效果,蓉兒,將你隨身帶的銅鏡借你師弟瞧瞧效果!”

薛玉玦這般的喊著,屋中正在張羅早膳的蓮蓉放下手中的活計,臉上飛出絲許的紅暈,猶豫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一面雕刻著吐芯蓮花的古樸銅鏡,遞到了楊延昭的手中。

與蓮蓉道了聲謝,楊延昭也沒去留意銅鏡上殘留的沁心香氣,直接朝著鏡子上望了過去,頓時心中大為震驚。

這哪裡還是之前的劍眉大眼,齒白唇紅的俊朗少年郎,臉sè暗黑了幾分,蠶豆眉下臥著一雙小眼,看上去依舊是個二十有幾的,沒有變成讓他害怕的七老八十或者彪形大漢模樣。

下意識的伸了伸筋骨,楊延昭才發現變化的不只是容貌,就連身形也有了變化,似乎,矮了幾分,也壯實了一圈。

如此丹藥,委實太神奇了。

“怎麼樣,師兄?”

這時,耿元符等人聽到動響也走了出來,薛玉玦有些自鳴得意的指著變化後的楊延昭對著幾人說道。

“確實不錯,如此一來,延昭的身份也不會被人所識破了。”

耿元符點著頭,語中有著贊服,雖然他修為高於薛玉玦,但術業有專攻,論煉丹之術,還是遠遠不及於他。

“多謝小師叔。”

楊延昭這時也從吃驚中回了過神來,對著薛玉玦謝道,後者搖手不以為意,“舉手之勞,何須這般的客套?”

茅屋中的粥香溢散在了山巔之上,也不知道蓮蓉在粥中加了何物,一樣的小米燉粥,可總是有股清香淡雅。

正吃著,耿元符突然身形緊繃,放下手中的碗,低聲道,“佛宗的人來了。”

孟闞與薛玉玦對望一眼,二人的臉sè也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們也感覺到了佛宗特有的般若氣息。

“阿彌陀佛,沒想到道家的朋友卻是一如既往的先到了。”

“若不是師兄要伴山行,賞得紅rì出,想來昨天我等也在山頂之上了。”

“唉,空同師弟說的是,是我動了貪嗔之念,對這天地之景多了留念,也是為兄的修行不夠。”

“空無大師過謙了,凡塵之景,千萬年來,折了多少人的腰,大師你戀景何嘗不是戀這天地?”

耿元符已經起身走到了茅屋之外,楊延昭自然也見到佛宗之人,卻是都是長髮束在身後,半點印象中的光頭印結的清苦老僧的樣子都沒有。

更讓楊延昭吃驚的是佛宗之人中竟然有年輕貌美的女子,難不成宋朝就有了俗家弟子?而且還能招收女弟子?

楊延昭心中有些不確定,或許中土佛宗的高層都是常人的模樣,男女皆可被說成有佛緣,不要剃度受戒,而寺院中的僧人只不過是底層的教徒罷了。

“三位大師,別來無恙?”

“一切安好,只是別了十載,耿兄與孟兄竟已青絲染霜”,佛宗領首之人長相似中年,回首看了看身邊的弟子,也已不是當年的稚嫩,不禁嘆了口氣幽幽道,“看來,我們的確是老了。”

“紅rì有朝而升,暮而落,天理尋常,況呼你我只是凡塵中蜉蝣一粒,空無大師,我們這些老傢伙是老了,或許,下一次華山論道,來的就不是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