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以振軍紀?二位不必多說,本將決心已定,更何況只是小懲明鑑,傷不了他們。”
走上前,王貴順勢退到他身後,劉繼業冷眼看著校場上的sāo亂,“你們對本將的處罰有所不服?”
見劉繼業沉著臉,代州城的兵士跟著他多年,自然明白將軍是動了真怒了,當即靜若寒蟬,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而建雄軍本就輸了比試,也只不過對處罰有些難以接受,但現在對方贏了的人都不再吭聲,因而也跟著沉寂下來,xìng子魯莽但不代表頭腦簡單。
無人出聲,劉繼業遂大吼一聲,點出了大郎,“劉延平!”
“末將在!”
在聽到王貴的命令之後,本欣喜的大郎心中當即失落不少,可是心思縝密的他也能猜想出其中用意,所以即便身邊親衛如何的鳴不平,劉延平一直都未開口。
此刻,雖不懂爹為何喚他,但是大郎還是向前走了幾步,躬身行禮,聽著發落。
“違令不行該當何罪?”
“按軍令當斬!”
“對敵之時,自亂陣腳,毀己方陣營,該當何罪?”
“當斬!”
“為了一己之私,對袍澤下手,又該當何罪!”
“當斬!”
一連三個發問,一連三個當斬,立刻讓氣氛冷了幾分。
“今rì,本將只說一次,以後也不會再提,在我劉繼業的手下,你們便都是朝廷的利刃,為的就是保家衛國,沒有派系之分,也沒有陣營之別!”
“建雄軍又如何,那份驕傲只是屬於曾經的過去,現在的你們連我的手下的將士都勝不了,還有什麼資格來驕傲,有什麼能力來橫掃來敵,保護一方!”
“都給我記住,若還是不能明白什麼樣的兵才是合格的兵,就給我把身上的那副盔甲脫下,我的帳下不需要只會互相作亂生事的兵!”
說完,劉繼業轉身往裡走去,校場上一片安靜,不得不說,這火氣撒的很到位,在建雄軍實力上遭受挫敗之時,又從心裡上對他們又是狠狠的一打擊。
沉寂之後,需要人來配合將戲演下去,被點名的大郎心中明白了劉繼業所為的緣由,當即知曉他要來唱雙簧,雖然有些做作,但很多時候,要得不就是這種做作來推動形勢麼?
將奪來的旗幟遞給劉延昭,劉延平率先帶著‘銳’字營的分到建雄軍的兩隊部下往著刑罰之處走去,有了劉繼業剛才的話語,這些代州城計程車卒哪裡還敢有不滿之心,皆是領命的跟著離去。
接過旗幟,劉延昭遲疑了稍許,稍後走上前將那白旗重新掛到短杆之上,便跨著大步要跟了上去。
“六哥,你這是要去受刑?”
見劉延昭如此,七郎當即出聲詢問,畢竟剛才劉繼業只是說了責罰主將和不守軍令之人,而他們並無過錯,甚至還立了奪旗之功。
“你我終究屬於‘銳’字營,怎能看著其他兄弟受苦?更何況剛才之戰雖無過錯,但是未能彌除我軍中生出的亂事,就是有了過錯,有錯,那就該受罰!”
劉延昭也不知道他為何要說出這番話,是因為剛才打鬥而引起的熱血沸騰?
還是為了配合劉繼業更好的將戲唱下去?
這些都不重要了,此刻,他已經真正的明白了軍旅為何總是有著鏗鏘激昂之氣,或許就是這種禍福共擔,生死相托之情。
劉延昭這一動,七郎與張允等人立馬跟了上去,繼而其餘的三個隊也緊隨其後,一行人都甘願領罰去了。
另一邊,自從輸了演練之後,常磊便是低首不語,但是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胸中努力的壓抑怒火與憋屈。
輸了,他不甘心,所以怒火中生,但卻是無可奈何的事實,因而感覺憋屈又帶著些難過,難道建雄軍真的失去了當年的英勇了麼?
待聽到劉繼業所說時,常磊握緊的拳頭不由鬆了下來,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建雄軍,這正是一支唱著昔rì輝煌卻慢慢走向沒落的隊伍。
或許六郎是對的,建雄軍應該懼怕的不是旗號存不存在,而是那軍魂是否還如往昔一般,錚錚鐵骨,所向睥睨?
“校尉大人”
郭淮輕輕的喚了一聲,感受到身邊士兵的沮喪已經所有人投來的目光,心中不禁及其的懊悔。
是他沒有管住部下,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鞭笞之罰。
“去領罰,有所人都去!”
不說話的常磊突然抬起頭,虎目中滿是堅定的望了一眼麾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