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邊的事情,楊延昭自然也不敢多待。
“侯爺,螻蟻尚且偷生,又何必執著於過往,侯爺倒不如留著xìng命,來靜觀世態百千。”。 。
說完,楊延昭便走去了,那小周後紅著眼將李煜拉到一側的木椅之上,後者仍是失魂落魄之sè,只是雙目不自主的望向那漸遠的背影。
“延昭兄又做了件善事,照佛家之理,應該勝造七級浮屠。”
對著低聲說話的向敏中搖了搖頭,楊延昭嘆了口氣,“或許,未看見,便不會伸手,如今,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他這話讓幾人沉默了,分無例外,皆是想起李煜眼下的潦倒悲慘,似乎死對他來說的確是一種解脫。
可楊延昭卻是不然,看著小跑遠去的宮中內侍,眉頭不知覺的緊了起來,這兩天,將不該惹的都給沾染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申時前夕,王公大臣皆以到齊,不過前來的女子除了柴清雲外,便只有被人指指點點的小周後了。
亡、國之君本就遭人非議,甚至還帶著妻室前來,若不是在場的諸位都心知肚明君意為何,上前羞辱一番的大有人在。
可縱使如此,不加掩飾的譏諷之言還是時不時出現,李煜仍是坐在那裡,面sè呆滯,小周後則是很擔憂的立在一側。
“聖駕到!”
尖銳的聲音響起,正偷偷對楊延昭比劃著的柴清雲忙收了手勢,彎腰與眾人一道對走來的趙光義行禮。
“眾卿家無需多禮。”
聲音似乎有些寒意,楊延昭不禁想起了之前洪籌的提點,看來趙光義的心中火氣還未散去,得小心謹慎才是。
待抬起首,趙光義已經走向了高臺的御座之上,他的一側,是身著鳳冠霞披的李皇后。
坐下之後,趙光義便不做聲的望向西側,順著目光看去,卻是將頭低著的小周後與目無表情的李煜。
果然,那些傳聞並不是捕風捉影。
楊延昭心裡暗暗道著,整個瓊林宴只有三女,而小周後的身份是何等的尷尬,與往rì秘密召進宮中不同,這無疑是明面上的見sè而為。
也難怪李煜會有輕生的念頭。
不過對方乃是九五之尊,誰又敢來指責,至少楊延昭不敢,百官也不敢,坐在他身邊的李皇后也不敢。
“官家,是不是可以先行開宴了?”
李皇后低聲詢問,這時,趙光義才將視線收了回來,“開始吧。”
侯在一邊的王繼恩聞言忙擺著拂塵尖聲道,“瓊林宴開席,百官入座。”
百官朝臣自然識得該坐在何處,楊延昭等新科進士則是有宦官領著,坐在池子的邊緣,與百官遙相對應。
而李煜夫婦則是站立未動,那趙光義對王繼恩使了個眼sè,後者躬身領命,走往西側,抬著頭,絲毫沒有剛才的唯唯諾諾,將二人領到了百官二排最末的位置,恰好在燕王趙德昭之後。
如此,那些身後頭髮半百的老臣子心裡頓時有了不滿,但他們哪裡敢對官家作氣,皆是yīn沉臉看著坐下的李煜夫婦。
趙光義的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而那王繼恩則是繼續甩著拂塵道,“上酒!”
一旁的白裳宮女則是走上前,為在座之人滿上酒水,待其退去之後,趙光義端著手中的碧玉盞朗聲道,“今rì乃是為我大宋新科士子所宴,朕與諸位愛卿共飲此杯,以願我大宋rì佳昌盛!”
“吾皇聖明!”
飲完杯中酒,趙光義目光掃過左右,“按我朝歷來慣例,放榜是在四月白花齊放之時,不過朕等不及了,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朝廷社稷需要才俊來為之傾盡心血。
不過即便無花語之香,朕也不會虧待諸位愛卿。
王繼恩,宣宮中舞者來。”
口中喊著‘謝主隆恩’,三三兩兩的人開始偷偷的交換眼神,雖然趙光義未說等不及的緣由,不過久經官場的老臣都已經混chéng rénjīng,君王一句話,為臣者便要好好揣測其中用意。
清脆悠揚的樂聲響起,席間,幾道纖細的身影開始舞動起妙曼的身姿,長袖翩翩,蓮步輕移,宛如幾隻彩蝶在林中怡然自舞。
這還是楊延昭首次見識宋朝的舞蹈,很是優柔,一曲舞罷,眼中仍有那揮不去的輕盈曼舞。
可是高位之上,趙光義的眉頭卻是微皺,轉目望向面無表情的李煜,“違命侯,世人皆知你jīng於歌舞之藝,你可覺得剛才那支舞如何?”
這一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