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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秋秋只匆匆看了一眼,這會兒又不好仔細盯著人家看,秋秋垂下頭來看著自己腳尖,打算等回來去問問靜盧師兄這個人是誰。以靜盧師兄那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八卦作風,肯定能來的客人十八代祖宗都給八個底兒掉。

“好了,我們在這兒說話,你們也別拘束,出去轉轉吧。”黃長老又跟長益真人解釋:“你已經得信兒了吧?這兩天我們山上出了事兒,亂糟糟的。你託我的事兒我差點就給忘記了”

秋秋她們從屋裡出來了。靜盧師兄笑著和那個少年打招呼:“你是長益真人新收的弟子?以前倒是沒有見過。”

原來靜盧師兄也不認得他。

相比靜盧師兄的熱情,他就顯得淡定多了:“我不是烏樓山的門人,只是這次順跟。才跟著長益真人一起過來,我名字家中長輩不許亂說,師兄可以叫我拾兒。”

秋秋心頭撲的一跳,她現在可以認真的打量這個人的長相了。

怪不得看他面熟——是和拾兒有幾分象。

可是拾兒明明是個姑娘,眼前這個拾兒算是怎麼回事兒?

她有點兒糊塗。靜盧師兄什麼時候走的她都沒在意。

這個放大了的男裝版拾兒走到她面前,也不作聲。看神情,也象。

秋秋心裡這會兒什麼想法都有,那個拾兒和這個拾兒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同一個人嗎?可是可是兩個人一起睡了那麼久,她怎麼不知道?師父也從來沒有提醒過她呢?

兩人這麼站著發了半天呆,天上又開始下雪了。零零碎碎的落在身上和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秋秋很想擰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做夢。

即使在夢裡。也沒有這樣荒唐的情景吧?她會夢到拾兒,但是拾兒是個姑娘啊。

“進屋吧,外面涼。”這個拾兒倒是不見外,握住她的手:“你住哪間?”

秋秋伸手指了一下。

拾兒拉著她的手,就象從前一樣往前走。

其實兩個人的手一握在一起。秋秋就知道,沒換人。更不是什麼雙胞胎之類的。她身體裡有拾兒的靈氣,拾兒的身體裡也有她的靈氣,這個天底下有千千萬萬個人也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

秋秋腦子裡有點兒亂,靠著這種辦法認人,估計天下也就他們倆,再沒有別人了。這倒挺好,省得認錯。

兩人進了屋,秋秋這就回過神兒來了,把門一關,回手把人揪住——

她是想揪領子的,無奈身高差異太大,只能改揪住了袖子:“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拾兒還是一張面癱臉看著她,一雙眼平靜無波,黑得懾人。

秋秋最不喜歡的就是他的這雙眼了,總看得人心裡發慌。現在他臉是沒有以前那麼招眼了,可眼睛還是一點兒沒變。

“對了,你怎麼會到修緣山來啊”她藉著說話,訥訥的鬆開了手。

“最近這幾天,你沒事吧?”

難得開口說話的人,聽他一句問候,比聽別人說一筐話還覺得真誠。

“沒事兒,前幾天是誤會了,現在已經說開了,喏,還給我換了個地方住。”

自從他們分別以來,時間不算長,可秋秋卻覺得象過了好幾年一樣,中間出了那麼多事情,師父師姐都不見了,家被人燒了,到了修緣山來又出了這麼多事。而且現在還扯出了魔物!

一想到魔物兩個字,秋秋別的事都顧不上了,忙說:“你為什麼這時候上山?山上出了事你知道嗎?”

要是她早點來,秋秋當然高興。要是晚點來,也不至於惹上麻煩。偏偏不早不晚這個時間來了,明擺著是來趟混水的。秋秋真想揪著他耳朵問,您怎麼這麼會趕巧啊!

心裡的疑問太多想說的話也太多,全擠在一起反而揪不出個頭緒了,不知道先拎哪一個。

而且對手也實在不給力。如果拾兒也是個話多的,兩人對著說,能說一夜不帶歇。可是拾兒偏偏是個無論遇著什麼事都話少事少表情更少的人,想和他對訴別情那真是沒戲。

“方真人那裡沒事兒了嗎?我給你去了那麼多信你都沒回過。”

“幾封?”

難得他給個回應,秋秋扳手指頭算算:“這幾天耽誤了,前頭一共寄了八封呢。”說完了她咂出味兒來:“你都沒收著?”

本來秋秋也覺得路途太遠,她的信不見得能送到。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想。拾兒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才沒有回信,既然是單純的沒收到,那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