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聲,“阿孃。”
明明一夜未睡,宜生卻絲毫不感覺疲憊。
宜生記得清楚,上輩子,就是在這一日的午後時分,她照舊午睡,睡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被搖醒,從下人口中得知了七月摔下假山的訊息,急匆匆請了大夫,大夫說是腦袋磕了,其餘倒無大礙。
當時府中人紛紛議論,說大姑娘腦子本就不好,這再一磕,可不就更傻了。
她不信,守了一夜,第二日,七月醒來,沒有如旁人說的那樣變得更傻,但卻已經不再是她的七月。
就在這一天。
這次,她絕不再午睡了。
她要好好看著七月,任何妖魔鬼怪都別想再侵佔七月的身體。
宜生鬥志昂揚。
她陪著七月待了一上午,拉著七月的手,沒有片刻鬆開過。很快,中午來臨,主僕幾人簡單用了午餐,紅綃綠袖吩咐小丫頭收拾碗盤,宜生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走幾圈然後去午睡,而是依舊陪著七月。
她看著圍牆日影從長變短,又漸漸從短變長,心也像那日影一般,長長短短,無法自控。
當日影遮住圍牆下的芭蕉時,院門陡然被拍響。
宜生的心臟猛然一跳。
綠袖去開門。
“我們姑娘想跟大姑娘一塊兒玩兒呢,這親姐妹的,都快一個月沒見過面了,叫外人聽了也不像樣子不是?”門外傳來婦人虛假的笑聲,帶著絲趾高氣昂,居高臨下的指點意味。
宜生抱著七月,繃著臉,吩咐紅綃,“讓她滾。”
紅綃吃驚地看著她。
因為自小的教養關係,即便再怎麼生氣窘迫,少夫人也從未說過這樣直接,甚至可以說是粗俗的話。
“我說,”宜生握緊拳頭,又重複了一遍,“讓她滾!”
“不論是誰,都讓她滾!”聲音裡已經帶上明顯的怒氣。
明明是聽慣了的、最是溫柔悅耳不過的聲音,卻平白讓紅綃覺得不寒而慄。紅綃渾身打了個激靈,急忙跑了出去。
絕不能讓她們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惹,我以為今天能早點碼好早點發,於是說了晚上七點更,結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