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結果你娘卻給他戴了綠帽子,我就高興啊。”她捂著嘴,笑地幾乎上氣兒不接下氣兒。
“你當我真不恨你爹啊。”
“一想到你爹跟個傻子似的被蒙了半輩子,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沈問秋呆住了。
***
沈問知沈問章被趕出來後,也沒離開,就站在門口,沈問章繃著張臉若有所思,沈問知則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門口不停打轉。
一邊打轉,一邊埋怨著自己母親,心裡還納悶兒平日裡只知道吃齋唸佛的人,今兒怎麼突然管起事兒了,難道是因為譚氏去世,家裡沒了女主人,她就想管家了?
沈問知雜七雜八地想著,身子幾乎要貼到門上,想要聽到門裡在說什麼,正貼著呢,門忽然從裡面開啟。
他嚇了一大跳,急忙往後退,卻沒留神後面就是臺階,一腳踩空,頓時整個人摔在地上,腳踝傳來劇痛。
沈問知發出殺豬似的慘嚎。
從門裡走出的沈問秋嘴角一抽。
劉老夫人也跟在後面走出來,她拄著柺杖,身體挺地筆直,見了沈問知這模樣,竟然沒有如一般母親那樣露出心疼急切的神情,也沒有立刻喊人,而是先徐徐鬆了一口氣。
“這樣兒總該消停了。”她喃喃地道。
下人們急急忙忙地把沈問知扶起來,又急急忙忙地去請大夫,沈問秋一直在旁邊兒看著,最後只對著劉老夫人行禮道別。
劉老夫人揮揮手,讓他只管走。
沈問秋走到院門外,靛青靛藍早備好了馬車等著他,他上了馬車,腦子裡卻還不斷迴旋著劉老夫人的那些話。
那些關於他母親的,關於他父親的,還有……關於他的。
“……秋兒,其實你跟你娘像極了。”
“不止是長相,就是那個左性,都是一模一樣的。”
“你娘不喜歡你爹,她就是不喜歡,你爹掏心掏肺地再怎麼對她好她也不喜歡。”
“你呀,卻是喜歡一個人,就一直喜歡,喜歡地旁的姑娘再好都看不進眼裡。”
“普通人哪像你們孃兒倆這樣的啊,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是一會兒一會兒的,說變就變,也就你們孃兒倆,脾性比牛還倔。”
“我也聽說啦,你現在住在宣兒媳婦——唉,現在不能叫宣兒媳婦啦,你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