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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九十三章

略微複雜。

半晌後,她問:“那你為何……”

伏危一笑:“為何這麼平靜是嗎?”

虞瀅點了點頭。

伏危輕呼一口氣:“大概我心裡頭早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了,只是不想去深挖而已,不想把養育我二十年的人想得那般歹毒。”

若養父沒有陷害伏家,那為何會置他不顧?

為何放任霍敏之加害他?

若是對伏家無愧,又為何特意隱瞞伏家流放之地?

這些細節一串起來,信上那些內容他便信了五分。

信養父與奸佞結黨營私。

信養父不是什麼好人。

甚至他已經開始相信生父是被養父所陷害。

再有她之前的欲言又止,結果已然明瞭。

虞瀅低聲問:“那你想怎麼辦?”

伏危搖頭:“不知道。”

只短短一兩個時辰,他怎可能把這些事情都想通想明白了?

伏危又撥出一息,而後露出淺淺笑意望向虞瀅:“罷了,今日暫時不想這事,我先幫你把口脂給做了。”

虞瀅還是不免擔憂的問:“你真的沒事?”

伏危搖頭:“我遠比你想得要堅強。”

虞瀅將信將疑,但也明白一個人煩躁之時,忙起來才是良藥。

她起身,拿來研磨碗,讓他把乾花和紫草分別研磨成粉末,而她則去廚房借來陶罐和陶灶,把所有裝口脂的罐子都用熱水煮一遍,再逐一擦乾。

她與伏危靜默無言的忙活著。

忙活過後用了暮食,一直到就寢前,伏危都很一如既往的平靜,好似真的沒有被影響到一樣。

可他越是這樣,虞瀅就越覺不放心。

夜晚,夜深寒重,三更更響隱約傳入屋中,虞瀅半睡半醒間摸了摸床外側。

一手摸去,床側卻是空的,她睡意漸漸褪去,伸手撩開帳幔。

屋簷下有掛燈,光亮透入屋中,影影綽綽間能看清屋中物件的輪廓。

虞瀅在桌旁看到了靜坐不動的人影。

是伏危。

見他這樣,虞瀅便知今日之事對他並不是沒有影響的,只是他裝出了那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