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說,那一個個小姑娘喲,眼睛只差沒沾在你夫君的身上了。”
“餘娘子可別覺得你夫君腿腳不行就沒人看上,在這玉縣,健全的男子不僅沒你家夫君那般丰神俊朗,才華都沒有你家夫君出眾,更別說還是知縣大人的幕僚了,看過你夫君那樣的姿容,怎還看得上旁的男子?”
少女情竇初開,春心初動,盲目時也不會在意到底是健全還是殘疾的人。
虞瀅希望不會有這樣盲目的人。
但陳娘子也是好意提醒,只能客氣應道:“多謝陳娘子提醒,往後我定然盯緊些,定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給陳娘子用自制的潔面膏洗臉,虞瀅再敷上植物所制的補水美膚泥膜,最後洗去後,塗抹上面膏揉按讓其吸收。
這一套流程下來,是三刻。
做好後,陳娘子拿過銅鏡左右照看。
銅鏡看得不是很清晰,但陳娘子就是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膚好了很多,也很爽快地付了銀錢,約了下回再來。
送走陳娘子後,虞瀅揉了揉肩膀,轉頭看向鋪子忙碌著的幾個小徒弟。
也不知道何時能獨當一面。
招招牌大夫是比較困難的,一則是這醫館是專門醫治女子,招男大夫有些不合適,二則女大夫在這個時代本就是鳳毛麟角,更別說是玉縣了。
只能是讓大嫂早些接手推拿和美膚這一塊,她也好多放些心思看病人,教導這幾個小姑娘。
忙碌一日,酉時正好,醫館也沒有病人,便也關上門回家
() 。
回到家中竟然遇上早已經下值,但卻是剛剛回來的兄弟二人。
溫杏訝異的問丈夫:“你們怎麼才回來?”
伏震早已經答應過二弟要在眾人面前保密,看了眼二弟後,應道:“衙門有事要忙,所以也就晚回來了。”
虞瀅倒是沒太好奇他們忙什麼,今日也有些累,吃完暮食,沐浴後回房看賬本。
勞累一天,最快樂的莫過於算錢了。
她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今天正式開張的第一天的收入有多少了。
醫館租金,各種開銷都已經差不多花去了二萬文,她怎麼可能沒有壓力?
沒有扣除任何成本,進賬是三百八十文。
除卻雜七雜八的成本,大概是兩百五十文左右
這個數目倒也尚可。
郡治的面脂攤子因已經過了旺季,收益不會太好,那麼兩者加起來有個四百文一天,一個月倒也就中規中矩的一萬多錢。
按照現在的糧食價錢來算,換成糧食,是一千八百斤左右。
等經營兩個月後,就得把手上的銅板換成糧食,安置在郡治。
不然這以後,銅板已然不是錢了。
虞瀅算著帳的時候,忽然被人從背後俯身擁住,背後一片溫熱。
清越溫和的嗓音也在耳邊響起。
“若不然先讓宋三郎在郡治找個偏遠的院子,不讓旁人知曉院子的主人是誰。”
他看到了紙上的賬,便約莫知道她在算什麼,知道她的擔憂。
虞瀅放下筆,姿態放鬆地靠在伏危的身上,應道:“是得提前了租賃院子了,賦稅增加,市面上的糧食會多起來,也會便宜一些。”
伏危應:“那我明日送信給宋三郎。”
“也不知他手上的銀錢可夠,我明日再給你三千文,一併讓人送去。”
伏危低“嗯”了一聲。
他繼而道:“等院子尋好後,再把糧食裝袋裝做行禮送去,每隔一段時間送去一些,也能掩人耳目。”
虞瀅正是這個意思。
糧食不愁多,越多越好。
就是銀子掙得不夠多。
只玉縣巴掌大的地方,她便是有本事,也不可能日進斗金,只能是穩著來。
簡單的商量後,好一陣無話,伏危貪婪地擁著懷中的溫軟,讓他不想鬆開,更別說她應了自己做真夫妻的事情,便越發的不想鬆開了。
不知何時,虞瀅被伏危抱上榻,衣衫微敞,漸漸的意亂情迷,白嫩軟酥微露,有溫軟溼濡落在上頭,身軀不禁微微一顫。
在這個時候,伏危卻倏然一止,剋制而隱忍地拉上被衾蓋在虞瀅的身上,然後啞聲道了“抱歉”後翻身下榻出了屋子。
……
虞瀅拉著被衾,茫然地望著帳頂。
反應過來方才的衝動,臉色逐漸通紅,但也有些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