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們還是不要招那麼多人為好,畢竟這一行人多有不便,有這兩人便可。免生事端。”
“……恩,這樣也對,那好,嬤嬤,不用再去僱人了,阿伍不一直說他一個人能頂十個人,我們此次也不想引人注意,一切低調一些就好,不必按我皇兄那般待遇對待。”
李嬤嬤先是遲疑了一下,視線又掃過身後霜澤等人,便點點頭,心想這些人定是公主殿下在江湖上結交的友人,不習慣那皇宮裡的規矩,也便順著羿冰的話點頭,“一切都按殿下意思去辦。幾位請隨老奴來。”
安置了馬匹和馬車,祁薰等人隨著李嬤嬤走進那間大宅院,穿過迂迴漫長的迴廊,走到主廳後面的院落,假山流水,水落池塘,池塘上漂浮著幾片大大的荷葉,還能清晰的看見荷葉下游過的魚群。
看到這景緻,羿冰不禁感慨起來,“皇兄的喜好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不變。嬤嬤你還為他保持著呢,真是辛苦。”想到她皇兄的寢宮前也是如此造設,不禁淺然微笑。
“呵呵,為陛下保持一個能安心休息的地方,老奴也開心,你們都長大了啊……一晃就十年過去了,想想那時候,殿下還是個會追著四殿下四處跑的小丫頭。”聽了羿冰的話,老嬤嬤忍不住就回憶起過去的事情,人老了總是願意去想一些久遠的記憶,安慰自己還經歷過那樣美好的存在,不想淚眼就有些模糊起來。
“……啊,嬤嬤,那麼窘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習慣性的轉過頭瞄向身後的那個人,在瞧見連颺意味深長的看過來時,羿冰紅著臉低下頭。
李嬤嬤自然沒有錯過公主這樣的變化,來回打量了一下,便了然的呵呵笑起來。
皇后娘娘,小公主終於也到了這個年紀,知道在喜歡的人面前害羞了。
這樣想著,李嬤嬤的視線又落在另外幾個人的身上,知道祁薰是祁尚書的女兒時,倒也覺得有些親近,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這一瞧便也看出她與另外那名男子之間似乎有些不同的關係。
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審視,祁薰只是來到霜澤的身邊問道,“獅月宮的據點離這裡遠嗎?”
“……在城東,不用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收回注視池塘的視線,霜澤因她突然的接近感到有些意外。
“恩。”雖然知道自己問了個無用的問題,但是祁薰還是下意識的想去問一下,雖然清楚自己還無法正視霜澤的存在,至少從那天清晨兩人談完之後,也釋然了許多。
“你們和好了?”看著祁薰轉過身回到羿冰身邊,景銅走近凝望那女子的霜澤輕聲問。
“……還沒。”低垂下眼,霜澤淡淡的回答。
“這樣好嗎?明白了她對你的態度,還選擇繼續下去?”
“恩。即使如此也依然願意如此下去。”
“你,難道已經對祁薰表明感情了?”驚訝的回視霜澤苦澀的表情,那眼神裡除了之前的隱忍之外似乎還多了另一種情緒,那情緒她太熟悉了,因為在曾經,自己被他拒絕的時候,一個人躲在屋子裡時,鏡子上映襯的樣子就是這種感覺。
充滿了悲傷卻仍想倔強堅持的樣子。
“景銅,你問的太多了。”
景銅還要繼續開口,遠處的聲音打斷她的話,身後長廊裡傳來細弱男子的喊聲,眾人紛紛回頭,只見一個身著樸素長袍的男子急急的拎著一堆東西跑過來。
“嬤嬤,嬤嬤,我看見外面有馬車,是不是陛下來……”剛喊著的聲音在見到後院幾個人的時候頓住,腳下因跑的太急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環視了陌生的幾個人,注意到其中唯一一個熟悉的身影,男子興高采烈的扔下手裡的東西奔過去。
“公主殿下,真的是公主殿下您嗎?”
“哈哈,阿伍,是我哦,吃驚吧,看你嘴都合不上了。過來讓我瞧瞧瘦沒瘦?上次見到你時不是還說要把身上的肉去掉嘛。”
聽羿冰如此說著,男子倒也毫不掩飾,撩起袖子舉起來,示意他手臂上的結實,“公主您看,小的我已經都練得可以單手拎一頭豬了。”
打量著男子的手臂,羿冰象徵性的上前捏了捏才滿意的摸著下巴點點頭,“恩,不錯不錯,看得出來是練過的,可以保護嬤嬤。”
“嘿嘿,嘿嘿,多謝公主誇獎。”男子撓著後腦的頭髮笑嘻嘻的回視對方。眼裡閃著光芒。
突然回來的人本來並沒有多特別,但讓連颺在意的是他那注視羿冰的表情以及在羿冰誇獎他的時候臉上竟浮現一絲紅暈,這讓一向對事情無所謂的連颺也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