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您也跟著錯過了飯點。”低垂著眼簾,夏安安歉意的說。
樓靖卻不以為意,側過頭問:“餓嗎?”
“還好。”
“我餓了。”
聞言,夏安安抬起頭,目露愧疚,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樓靖眼見如此,也不再逗她,抬起手像是習慣性的捏了捏夏安安的後頸,斜勾著嘴角說:“走,帶你去吃飯。”順勢在那手感很好的後頸上推了一把。
雖說是跟著走了,也知道樓靖既然這麼說,就必然有辦法解決兩人的午飯,但夏安安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顯然不是去餐廳的那條路。
“莫克,也就是我的隨從官的宿舍附近。”樓靖如此答,儼然竟有些神秘之感。
夏安安是完全的一頭霧水,滿臉的疑惑。
“身為少將的特權。”樓靖又解釋說。
於是這天午後,夏安安見識到了樓靖口中所謂的‘少將特權’。
那所謂的‘隨從官宿舍附近’其實是一間剛好有窗的閒置儲物室,空間不大,但作為個人餐廳卻已是相當足夠。冬日柔和的陽光透過小窗照在臨窗而設的餐桌上,一盤盤尤蒸騰著熱氣的食物,香氣被溫暖的陽光煨得更加濃郁了。
夏安安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坎達爾,那個溫馨帶著小窗的房間。
想來樓靖應該在理髮點的時候就已經命他的隨從官准備好了一切,獨屬於他一個人的餐廳,無論在任何時間都能吃到的飯菜這,就是他的‘少將特權’。
即便在很多年以後,時過境遷,夏安安仍清晰的記得,那個午後,那個房間,那頓飯以及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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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安曾經聽過一句話,‘飯桌;是感情積累的必要途徑之一’;在那時;這句話對於她來說就如同‘男人的飯桌通向床’一樣令人費解。大概是因為飯後人的血糖上升;心情變好的緣故,感情也就順其自然的會變好吧,這是她在當時能夠想到的比較合理也比較富有科學性的一種解釋。當然;現在看來這個解釋不但完全偏離了要點,還帶著些許缺乏常識的幼稚。
吃飯,這個於每個人而言再平常不過的行為,卻其實也是一件十分私!密的事,這裡所說的私!密並非指吃飯這件事本身,而是人們心裡的想法。這也就是為什麼有的吃飯叫作吃飯,有的吃飯只能被稱為應酬,人心不同罷了。
而無論夏安安能否理解亦或認可這句話,她和樓靖之間的關係,確實在那頓只屬於兩人的午餐後,發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改變。具體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兩人在相處的時候,更加自然了。
飽餐一頓後的兩人十分默契的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微眯著眼享受冬日陽光的撫照。陽光在兩人的一側打下一道暗影,卻也同時鍍下一圈金邊。莫克進來收拾餐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剪影,沐浴在陽光中的兩人,有著相似的姿態,相同的表情,舒適又愜意。
走出‘樓靖的私人餐廳’,夏安安臉上雖沒有明顯的表露,心裡卻頗有幾分戀戀不捨。
“少將經常在這裡吃飯?”
“偶爾,錯過飯點才會過來。”頓了頓,又帶著些許調侃意味的說,“畢竟就算有特權,也要適度。”
夏安安默然,理解的點了點頭。即便是少將,在這裡也不可能毫無顧忌的肆意妄為。
“喜歡這裡?”樓靖側頭問。
稍稍猶豫了一下,夏安安以鼻音沉吟一般的應了一聲。
“那以後我若是要過來,也一併叫上你。”
聞言,夏安安其實是想婉拒的,畢竟這是樓靖身為少將的特權,她摻合進去不但沒道理,也十分怪異。只是這拒絕的話到嘴邊,卻完全不受控的一轉,“這,會不會太麻煩?”
想來,她雖然常常因為看不透男人而感到不安,但心裡卻還是本能的想和男人單獨相處的。因為有不安的同時,更多的還是從未有人給予過她的安全。
這種奇異又矛盾的情緒,大概就是人們所謂的‘喜歡’或者‘愛’?也許不全是,但也應該有大部分。
樓靖翹_起嘴角笑了笑,不答,抬手又撫上夏安安的後勁,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他的心情不錯,而不得不承認,其中大部分都源於身邊女人的笨拙示好以及無條件的服從。他是個有著十分掌控欲的人,不允許眼前出現任何脫軌、意料之外的情況,在回來之前他就已經想過和女人之間關係的所有不確定因素,也大致做好了應對,卻沒想到女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