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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會蹙眉,實在舒服的受不了了才會仰起脖子像只小貓似的叫兩聲,很不錯的聲音,十分催情。那張清麗卻不失英氣的臉,意亂情迷時,狹長的沒蹙成兩個向上的勾,末端會出現兩道深深的刻痕,一雙瞳色略淺的眼水潤迷茫,就像在渴求著他的拯救。很漂亮,即使是他有時一不留神也會沉迷其間。

自嘲的牽起一側唇角,樓靖依著自己的想法反覆的捏著女人的後頸,“我確實介意,這一點無可否認,卻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介意,否則”

正當夏安安仰起頭,迫切的想要去聽男人接下來的話時,一串急促的提示音,辦公桌上的可移動檔案處理器右下端的通話提示燈不斷閃爍。

按下通話按鈕,樓靖沉聲問:“什麼事?”

“總指揮官臨時通知召開緊急會議,時間是9:00。地點中央會議室。”莫克的聲音。

“知道是什麼事嗎?”鬆了環抱著夏安安的手臂,樓靖又問。在公事上,他對夏安安從不避諱。

“賴斯中尉沒有說明,但似乎和上將有關。”

“好,我知道了。”語畢,樓靖切斷了這次通話,順勢看了眼檔案處理器上的時間8:56,得走了。

夏安安在他和莫克通話的檔口就已經站起了身,此時站在樓靖身邊,見樓靖起身整衣就要走,她不自覺的喚了一聲,“少將”

樓靖聞聲轉頭,兩人此刻的距離不遠,也就兩步,樓靖伸手撫了撫夏安安的發,眼中一絲莫可奈何,“否則我不會留你在我身邊”

一直到樓靖離開,電子門閉合的聲音響起,夏安安才回過神,身體放鬆了下來,如釋重負般的在嘴角劃出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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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接連數個晴天;氣溫回升;地上厚重的積雪消融露出土黃的本色;隱隱甚至能看到些許的青綠在探頭;投射進窄窗的陽光那麼溫暖;這一切似乎都無不在訴說著春天的到來。

然而也僅僅是似乎而已。夏安安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是3月17日;由於前一天地表的最高溫度直逼20攝氏度;全線宿舍內的供暖裝置都被關閉;母艦中央區頂部通風裝置被開啟;使得那天在中央區無論走到哪裡;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土腥氣。

3月17日凌晨;氣溫驟降。肩頭傳來的陣陣寒意,令熟睡中的夏安安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嘴裡無意識的輕哼了一聲。

“吵醒你了?”

男人淡淡的聲音傳來,夏安安清醒了一些,才發現樓靖靠坐在床頭,也不知這麼坐了多久,手腕上的通訊器開著,藍綠色的光照在他臉上,給人一種悲傷的錯覺。

薄被只蓋到他的腰腹處,也難怪夏安安會覺得冷,她的肩頭幾乎是半露在外面的,兩人之間也隔著一道不大不小的縫,寒意嗖嗖的從這條縫中湧入。

“降溫了。”拉著被子坐起身,夏安安一邊含糊的開口評價了一句氣溫,一邊把被子拉到脖頸處,替自己和樓靖掖好。

“恩。”關了通訊器,不知在想什麼,許久後樓靖才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

堅實的手臂展開,攬住女人細窄的肩頭,夏安安順勢把頭靠在男人的肩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男人身上傳來的寒意,比這暗夜的清寒更徹骨。

“是帝國那邊又傳來有關樓上將的訊息了嗎?”夏安安此時已經完全清醒,斜看著男人冷硬的側臉,十分謹慎的問道。那日樓靖被招去開緊急會議,商討的便是有關帝國方面傳來的樓上將病重的訊息,樓靖回來後就神色平靜的告訴了她這件事。夏安安很清楚樓靖這樣在得知親人病重的訊息後過分平靜的態度很不正常,但同樣對親情十分生疏的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她當初在醫生的口中得知母親癌症晚期的病症時,心裡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悲傷嗎?與那些同樣得知親人已經是癌症晚期,在病房外哭得哀轉久絕甚至昏死過去的人們相比,她表面上平靜的異常,而心裡,心裡大概也沒有多少波動。但若要說完全不傷心,卻也不是,只不過感受到更多的還是如釋重負般的解脫感,大腦窒息似的空蕩,當時的她大概更想笑,自嘲又莫可奈何的笑,只可惜臉部的肌肉僵化,全然不聽大腦的指揮。

原本有關樓上將各階段病情的訊息,按照固有程式,帝國方面應該先傳達給前線的指揮中樞,再由指揮中樞決定是隻傳遞給部分中高層還是全線通告。但在這之中身為樓上將兒子的樓靖樓少將顯然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夏安安不清楚樓煌那邊的情況,樓靖這邊得到帝國方面訊息的速度大概和總指揮官羅勒中將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