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生出了越來越深的從屬意識了,想來還是跟自己所接觸的軍事化訓練有關。不是說,真正為國家血戰過的軍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都不會拋棄自己的國家嗎?大概,就是這樣的一種情結吧!
“機甲特殊小組全員準備!”公共頻道里傳來樓靖沉靜的聲音,夏安安立刻帶上頭盔就位。作為作戰指揮官,樓靖這一次在戰前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指揮計劃,並將這些計劃分別交給了幾個能力出眾的中層指揮官,令其協同指揮,一旦情況有變,立刻選用針對當下情況最為合理的指揮思路。樓靖這一次是必須出戰的,這不單單是因為他是新機‘凱撒’的駕駛員,更因為這一戰於他於東帝國都不容有失。至少在他離開之前東帝國還是東帝國沒有改姓他國,或者說在他沒有推翻這個腐朽的國度以前它必須屹立存在下去!
隨著樓靖一聲令下,機甲特殊小組全體出動。因為本身也將置身於戰場,樓靖不能做帝國軍全軍的作戰指揮官,卻仍是機甲特殊小組的作戰總指揮。
參與‘盛秋海濱之戰’最後得以生還下來的聯合軍軍人屈指可數,對於這些生還者來說,這一戰根本就是個噩夢。甚至在戰後數年,生活再次恢復到平靜安逸,仍會有人在午夜夢迴被同一個噩夢驚醒。戰爭所遺留下來的創傷,不僅僅是身體,更深的傷痕在心靈。那是一個鮮血淋漓的烙痕,隨著時間的推移,獻血會凝固,傷口會結疤,傷痕卻一直都存在那裡,難以脫落。
隨著帝國軍機甲特殊小組的出動,原本有條不紊的合眾聯中央指揮台裡慌亂了起來。聯合軍這次坐鎮指揮的是一名軍功平平的中年少將特雷斯,他本是待在肖恩·威爾森副指揮官手下做事的,無奈原總指揮卡爾斯中將在昆萊入駐前線後就被強制遣送回國,而威爾森副指揮官則是這次隨同昆萊一起歸國。原本以為不日就會返回前線的兩人,卻是直到現在已經同帝國軍開戰了,仍然毫無音訊。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發回的前線報告、申請檔案,竟是石沉大海,沒有一個回覆。事實上,最近兩天連與國內的通訊訊號都被強制切斷了。
政變!?這是特雷斯唯一能夠想到的符合當前局勢詞彙。
強迫自己飄回國內的思緒,特雷斯暗忖,無論國內現在的狀況如何,他最重要的還是當前與帝國軍的這一戰,贏不贏倒還是其次,主要是得保住他這條命,他能爬上少將這個位置可著實不易。
而就在這位特雷斯少將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時候,只聽‘嘭’的一聲巨響,耳畔轟鳴,腳下被稱為聯合軍最為安全的指揮台連晃了數晃,若非反應快及時抓住扶手穩住身形,特雷斯少將大約會直接摔出指揮台的圍欄,臉朝地摔進亂哄哄的下方戰況監控區。
“怎麼回事?”驚魂未定的特雷斯少將連聲音都還打著顫。
底下的監控員們也被這忽來的一下驚得有些失措,好不容易在同伴的幫助下把各自東倒西歪的身形矯正便立刻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不多時,就聽一個監控員道:“報告,防禦網受到攻擊,剛才是二級防禦網破裂產生的震盪。”他如是說著,語氣裡滿滿的不可思議,顯然無法相信在感應儀沒有做出任何警報的情況下,防禦網就受到如此沉重的攻擊。感應儀沒有發出警報也就意味著,做出攻擊的機體沒有進入到警戒線以內,倒不是說完全不存在某些新技術能潛伏進警戒線而不被感應儀感知,譬如帝國軍中機甲‘幻影’的潛伏狀態。只不過從監視屏上的回放來看,防禦網受到攻擊的時候,幻影正處於戰場靠右後方的位置,監控員們也都是第一時間就把監視屏都切換到了幻影所處的方位。
不是幻影,那又會是誰?難道帝國軍軍中還藏著另外一臺可以隱身潛伏的機甲?不對。就算剛才發出攻擊的是幻影,與帝國軍纏鬥了這麼多次的他們可都十分清楚,幻影一旦做出攻擊其潛伏狀態就會自動解除,感應儀就算在其潛伏的時候未作出反應,在受到攻擊的同時也該做出警報了。然而卻沒有
“有了!”一個監控員幾乎拍案而起的大聲道:“剛才的那次攻擊,是擬獸!”
“怎麼可能?”一人反駁,將自己面前的監控畫面前推。因為他剛才剛好負責監控擬獸那一塊的陸戰情況,他們剛才受到攻擊的時候擬獸正處在戰場正中,那麼遠的距離,就算重炮有TEU衝鋒槍那樣的遠端攻擊能力,也不可能有幾乎突破雙層防禦網的破壞力。眾所周知,舉凡炮彈,無論在槍膛裡透過怎樣的壓縮技術,無論其自身是何種材質,在出膛後,攻擊距離越遠,過程中的損耗越大。以擬獸到聯合軍母艦的距離,除非有十五倍於重炮的火力才有可能有如此的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