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讓他回喬家大院一趟,他還是堅持陪蘇染吃完飯才走。
為了與蘇染結婚,喬雲深接受喬鎮遠的指派,離開了律師事務所,回到喬家,做了喬氏房產的副總經理。
喬鎮遠是天生的軍人,喬雲深的父親喬顏廷就是天生的商人,加上喬家世代積累的豐厚基業,以及喬穆廷這幾年的積極開拓,喬家產業涉及政治經濟金融各個方面,五花八門,觸類繁多。
但最賺錢的還要屬這幾年風生水起的房地產事業。
喬鎮遠要把這份百年基業傳給喬雲深。雖還沒正式公開,可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
喬穆廷為喬氏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奮鬥了這麼多年,最後卻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喬雲琛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氣憤不已:“爸,你說爺爺是不是老糊塗了,我們父子殫精竭慮為喬氏付出了這麼多,結果他一個轉身就要把這麼大的家業拱手讓人?他喬雲深算個什麼東西,他為喬氏賺過一毛錢還是談成果一筆生意,憑什麼回來坐享其成!”
越說到後面簡直越激動,他最後生氣的一拍桌子。
一邊的喬雲洛塗著火紅色的丹寇,一吹,涼涼的說:“哥,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吵得我耳朵疼啊,有本事你朝爺爺吼去,就知道衝我和爸爸發火。”
“喬雲洛!”
“好了!”一言未發的喬穆廷此時轉過老闆椅,銳利的眼神在兄妹兩身上掃過,“大敵當前,內憂外患,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吵架。”
喬雲洛聳聳肩,繼續塗著指甲,喬雲琛則上前問:“爸,那你說怎麼辦。”
“老頭子心裡就只有你那死去的大伯,我們做的再多,他也不會領情的。”喬穆廷握著萬寶龍的鋼筆,滿眼不屑與陰毒,“怕什麼,喬雲深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小律師而已,他想在公司立足,哪有那麼容易,走吧,下樓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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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遠已經連續一個月沒回家了。
他叫人送了換洗的衣物到公司來,彷彿在辦公室安了家。通宵達旦的工作,讓手下的員工都夾~緊了尾巴做人,深怕一點風吹草動就讓自己滾蛋。
他們公司的業績也在這個月漲了百分之一百,堪稱業界神話,容銘遠儼然成為業界的龍頭老大,公司股票下個月也將在納斯達克上市,如果順利,容銘遠的身家將在一~夜之間提升上百億。
這是多讓人羨慕的一筆鉅額財富。
他站在落地窗前,一身阿瑪尼的手工西裝襯得身形英ting非凡,背後電腦銀行賬戶上的數字以每秒上萬的速度在累計,可他,沒有絲毫的成就與快樂感。
向桓依舊毫無知覺的躺在醫院。蘇沫依然在容家作威作福,與莫千語鷸蚌相爭。
而蘇染,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與他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扣扣——
厚實的玻璃門外傳來清晰的敲門聲。
他眉心一擰,門已經被推開,莫千語穿著最新款prada無袖連衣裙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她手提著一個保溫桶,笑容素淨清淺:“銘遠,這麼晚了你果然還在公司,阿姨說你很久沒回家了,特地讓我給你帶了點湯補補身子,是阿姨親手熬得呢。”
莫千語很聰明,知道把許靖華抬出來,讓容銘遠無法拒絕。
不過就算容銘遠拒絕了,她依然我行我素的倒了一碗出來,容銘遠聞得出,確實是許靖華的手藝,莫千語踮著腳尖送到了他的嘴邊,容銘遠別開頭,一身清冷:“放著吧,我現在不餓,待會兒再喝,你沒事就回去吧。”
他這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真是傷人心啊,莫千語心頭萬般百感,今天如果是她的姐姐站在這裡,他還時不時這般難以親近呢?
但她不敢提起莫千葉,這個他曾經深愛的女人給了他那麼沉痛的打擊,現在之餘他而言到底還意味著什麼,她不敢賭,她怕引火燒身,怕他將那滿腔的怒火燃燒到自己身上。
她情願相信,時間可以砥礪愛情,也可以培養愛情。
她又揚起笑臉,恢復了一貫的溫婉柔順:“好,那湯我放在桌上,你記得喝。有什麼什麼換洗的衣服要帶回去的,我幫你洗。”
“沒有。”
莫千語略微失望的轉身,又聽容銘遠說:“等等。”她又佯裝鎮定的轉過身來:“銘遠,還有事嗎?”
“回去好好照顧蘇沫,我不在,她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