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急促的呼吸交融在空中。
手腳早已被吻得酥麻,依依用虛弱的力氣把手握成拳頭,打了一下陸子霄的胸,就像蚊蟲叮咬般,對陸子霄毫無作用。
不知過了多久,陸子霄到底還是讓依依喘了一口氣。依依像重獲新生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可沒幾秒,她就渾身哆嗦了一下,連怎麼呼吸都忘了。
陸子霄涼涼的唇綿延到了她的耳朵上。他從上往下吸舔著她耳朵外廓,最後到了她的耳垂上,陸子霄輕咬了一口,用牙齒拉長她的耳垂,纏綿而狠狠地吸了上去,作罷又貼在了她的耳後根處。
楊依依用了很大勁兒,就差沒把嘴唇咬碎了,才剋制住沒叫出來,她不敢說話,只怕到嘴邊成了自己都不願意聽到的呻|吟。
身下衣服被撩起,腰上陡然出現一種奇異而舒適的觸覺。
楊依依的腦中又開始混亂,她明知道在這種時候她必須要阻止他,不是她迂腐守舊,想立貞節牌坊,只是再繼續下去,兩個人最後就肯定都得受傷。
可是理智在哪裡?她都找不到了。
陸子霄把依依放倒在床上,頭緩緩下移,就在上衣盡失,散落滿地,陸子霄試圖褪下她的睡褲時,楊依依最後的理智終於回來了,她知道,再不阻止,結果便是無法挽回。
她牢牢地握住了陸子霄還欲往下的手。
陸子霄抬起臉,眼中仍舊暗潮洶湧,他勾起嘴角,臉靠近她,抵著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她的鼻端,鋪滿濃濃水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害怕?”
依依抿著嘴搖了搖頭,臉上的紅暈尚未退卻,看在陸子霄的眼裡,這般嬌羞可愛的模樣有種欲拒還休的味道。
陸子霄拉著楊依依的手,循循善誘地讓她觸碰到自己的睡衣,包著她的雙手,意欲使她解開自己的睡衣紐扣。
才剛解了一顆,楊依依用了最大的力氣脫離了陸子霄的手心,陸子霄垂下了雙手,深沉的眼神多出了一點迷茫。
她再一次堅定地搖了搖頭,“陸子霄,今天,真的不行。我……”
“是我衝動了。”陸子霄徹底回了神,眼中的欲|望消失殆盡,神色淡了下來,他抿了抿唇,淺淺一笑,似乎帶點苦澀,急急地打斷了她的吞吞吐吐,“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
他起了身,撐著床穿上了拖鞋,挺拔的身軀矗立了起來。
他站在床邊,又彎下了腰,手從楊依依的腰下伸過,半抱著她擺正了她的姿勢,讓她枕在了枕頭上,還替她掖了被子。
楊依依眼睛睜得老大,看著他為她做得這一切。
剛想說些什麼,陸子霄揉了揉她的頭髮,說:“睡吧,我去衝個澡就來,不過估計回來還得和你睡一張床上,你介意嗎?”
楊依依知道,經過剛剛那情況,陸子霄現在說的睡一張床上,就真的僅僅是睡覺而已了。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然而當她看向陸子霄離去的背影時,她頓時心生愧疚之情。
她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想:世事弄人,她怎麼也沒想到,若放在以前,她更是無法想象,自己現在的生活會多一個名叫陸子霄的男人的存在,並且在她如今的日子裡似乎佔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只可惜,她還是迷茫,但在迷茫之中逐漸清醒。
她告訴自己,在這個時間,在她還沒解決完前塵舊事前,在還沒對陸子霄坦誠前,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前,她不能這樣任由自己恣意放縱。
她要給自己,給她愛的人一個最清楚透徹的交代,不能再讓自己這麼混混沌沌下去。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糾結於兩段感情之中,那不單單是對自己的折磨,也是對對方的不負責任。她是一個軍人,如果連責任心都沒有,怎麼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怎麼能駕馭好一架戰鬥機?
想著想著,楊依依的眼皮就沉了下來,朦朦朧朧間,她翻了一個身,靠上了一處溫暖,她下意識地往舒服處縮了縮,依偎著柔軟之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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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楊依依是被自己昨晚設得手機鬧鐘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手機的鈴音,但須臾後,耳邊便沒了聲響。她潛意識裡想要看時間,伸手在床頭櫃上摸了很久,愣是沒摸著手機。她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往櫃上一瞧,完全沒有手機的蹤影。
她明明記得昨天把手機拿過來啦,而且剛剛雖然只有片刻的聲響,但那是自己設的鬧鈴沒錯啊,手機去哪兒了?
略微思索了下,馬上便反應了過來,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