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儼冷眼看著她掉淚,不吭一聲的忍受她失控的舉止,直到曹葉婷抬起頭來,被他陰暗嚇人的表情狠狠駭著。
“曹小姐,我言盡於此。希望你以後別再來找我。”項儼推開椅子,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
曹葉婷見此,不顧服務生的呼喚和安放在座位上的皮包,跌跌撞撞的跟著跑出去。
鞏寸月呆愣的瞧著早已不見人影的座位,鬧烘烘的腦子無一刻停歇。
她與葉婷所坐的桌子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屏風,項儼的最後一句話她聽得真切,卻令熟知他行徑的她感到困惑。
女友一個換過~個,從沒見他好心的向對方明示分手。也之所以,八卦雜誌觸目可見與他交往過女孩吞安眠藥自殺、尋死跳樓的訊息。_
他不把女人的痴心當回事,總是在交往~個月後不知不覺的冷淡、疏遠對方,在女友遍,一,尋不著他的情況下,再與其他女子親熱的出現在公共場合,任由女友從雜誌中得知此事而痛不欲生。
項儼酷愛用這種方式玩弄女人感情,肆意將他人生死擺弄於指掌之間。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嗎?
而他剛才難得好心的告知葉婷分手,這可是始無前例,不曾有過的特例,完全打翻他在她心中冷血、殘酷的形象。
鞏寸月還一度打算在項儼漸漸遠離葉婷之時,用拖的也要帶葉婷出國散心,暗下決心不讓葉婷踏上其他女孩的後塵。不想項儼竟先提出分手的要求。
鞏寸月無意識的拿過果汁,蹙眉喝了精光。
惶惶不安的站起身拿起曹葉婷遺忘的皮包和帳單到櫃檯結帳。佇立在櫃檯前,她攢緊的眉無一刻稍解,心中不斷浮現~個問題——
項儼難得的仁慈所為何來?
曹葉婷追至項儼身旁,哭哭啼啼的拉住他的衣角。“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讓你這樣對我……告訴我……我會改……不要拋棄我。”
項儼甩開她的箝制,走到停候一旁的轎車旁邊,司機趕忙為他拉開車門。
原本坐在車內的季慎年看到這一幕、從另一側飛快的竄出來,疾跑到曹葉婷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項眼,這是怎麼回事?”
“有話待會再問,先回公司。”項儼懶懶地丟下一句,就要坐進車內。
“我懷孕了。”曹葉婷趕在他上車前嘶吼出聲,試圖以謊言留住他的人。
項儼停住腳步,半轉過身子,再也忍不住狂笑出聲。“是嗎?告訴我孩子的爸爸是誰,我好去祝賀一番”
“你明知道是你的,你要娶我!”曹葉婷歇斯底里的命令,徹底失去理智。
“曹小姐,你恐怕弄錯了,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的預防措施一向做得極好,沒有可能會讓突然冒出的私生子嚇破膽。”項儼毫不留情的下評語,閃身坐火車內。
曹葉婷失神的跌坐到地上,斗大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滑下臉頰,無聲無息的訴說她的心情。
“曹小姐,你還好吧?”季慎年震驚的蹲下身體,手忙腳亂的找尋身上可用來擦眼淚的東西。頓時恨起自己平常不帶手帕的壞習慣來。
最後,他以手粗率的抹去她的淚水,不自在一。的安慰道:“別哭……我……我去幫你揍那傢伙一頓。”
“不要!”曹葉婷驚慌的扯住他的手臂,猛然憶起自己才被項儼無情的拋棄。忍不住伏在季慎年肩膀痛哭失聲。
坐進車內的項儼好心情的替自己倒了杯酒,不曾錯過季慎年與曹葉婷相擁的畫面。他按下通話對講機,對司機說道:“開車。”
黑色轎車緩緩駛離咖啡廳,將一干人遠遠拋在車後。
走出咖啡廳前,項儼沒錯過鞏寸月臉上揉和著驚訝與不解的神情。
項儼心滿意足的望向窗外。
好戲水要開鑼,愈到後來愈是精采——
鞏寸月挾帶著不安定進雜誌社。
在她走出“戀人”時,沒在門外看到曹葉婷的人影,打了幾通電話給葉婷的朋友,都說沒見到她的人。
鞏寸月實在擔心葉婷會做出傻事,還是向公司請假去找她比較妥當。決定後,她快步走回辦公室拿假條。走近專屬的辦公室,見門未合上,甚感奇怪。
鞏寸月輕輕推開門,一個人半倚在窗臺上,窗外的陽光這灑在他身上,背光的臉孔露出靦腆的笑容。
鞏寸月飛快的奔過去樓住他的腰,眼角剋制不住的流出淚水,又哭又笑的叫著。“死小子!竟然偷偷跑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