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再度紅起來,胸口像火燒一樣,瞪著眼睛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喬?怎麼了?”
“我吃飽了。上班去了。”阮喬一抹嘴,拿起車鑰匙匆匆來到玄關處換鞋,情急之下竟然連鞋帶也綁不起來。
“我來。”阮白起身走過來。
感覺阮白身上的氣息越來越近,阮喬急得一把將剩下的鞋帶塞進球鞋裡,“不用了。別忘了修門。”
話畢,頭也不回的擰開門走了。
室外冰冷的空氣一瞬間席捲而來,阮喬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胸口沒那麼火熱。
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被那隻小狗看見了怎麼想?一定認為自己是個20幾年從沒有接觸過男人的笨蛋。本來什麼事也沒有,經過自己這樣一攪和,沒什麼事也弄得好像真的。
阮喬狠狠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長腿一跨上了摩托車,手下一個使勁,引擎發出一陣低鳴,接著風一般的駛出去。
一路上都咬著唇在懊惱著,阮喬幾乎是蒙著頭到了修理廠。剛下車,顧美人就聽到摩托車的聲音衝了出來一把抱住阮喬。
“哎呦小地鼠!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竄到什麼麥子地去啃樹根了!我看看,瘦了好多,臉色也不好。本來就長得沒福氣吧,這一憔悴更嫁不出去了。嘖嘖。”
顧美人伸手捏了捏阮喬削瘦的臉頰,一臉心疼。
“美人姐,好久不見。你的香水味還是這麼難聞。有點像韭菜卷大餅。”阮喬彎起眼睛掙開顧美人的手。
“該死的!阮喬,你一回來就給我氣受!”顧美人叉著腰,一張畫著濃妝的臉冷下來。
阮喬做一個求饒的手勢,隨即跑進了修理廠。
聞到熟悉的機油味,阮喬一瞬間閃神。感覺前一刻在這裡好像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發什麼愣。偷懶這麼久還想這麼一直站著?”
一股濃重的煙味從車子底下湧出來,阮喬皺起眉頭:“煙鬼。說了多少次,別在廠裡抽菸,要是沾著火星就全完了。”
煙鬼嬉笑著從車子底下爬出來,嘴邊咬著一隻棒棒糖,一臉捉弄的表情:“就知道你一回來就會嘮叨。”
阮喬無奈的揉揉眉頭,肩膀上搭上一隻髒兮兮的手,身後傳來一個感嘆的聲音:“總算回來了,我終於能夠把聆聽美人姐凌辱的任務交還給你了。”
阮喬抓住肩上的手,一個反方向180度的扭轉,只聽見身後撕心裂肺的叫痛:“啊!我的黃金右手!不對,是左手。啊!”
機車奮力從阮喬手下掙脫,一臉哀痛的看著阮喬:“不是說生病了嗎?力氣還是這麼大。”
“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阮喬接過煙鬼給自己的手套。
“安陽說的。看你這麼久沒來,你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急死人。問題是安陽哥竟然也好久沒來車廠了,我們幾個實在沒辦法才打電話給他。”機車揉著手腕,一臉疑惑。
“安陽沒來?”
“你還別說,那小子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接我們的電話那叫一個不耐煩。哼。要不是我忍辱負重再加上三寸不爛之舌。”機車冷下臉,似乎有些憤怒。
“你懂什麼?小毛孩一個。”顧美人扭著腰從門外進來,“人家安陽大少爺現在可是飛黃騰達了。攀上了那個商鋪千金,日子逍遙快活,哪裡還有空接咱們電話。這個修理廠啊,我看遲早要關門倒閉了。”
阮喬一張臉刷一下就白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煙鬼朝顧美人瞪了瞪眼,“少說兩句,不是說阿喬病得很嚴重嗎,別說這些。再說,這都是好事。對吧,阿喬。安陽這小子有福,平步青雲,我們怎麼說也這麼些年的交情,不祝福他就算了,還這麼酸他。不道義。”
顧美人翻個白眼,“是,我們不道義行了吧。就你有意氣。哎,我原本還指望著和安陽有點什麼,就算我和他沒什麼吧,這隻小地鼠也得和他有什麼,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下好了,全沒戲。我呀,還是趕緊看看別處的地方招不招前臺。”顧美人說完,朝阮喬聳聳肩,轉身踩著咚咚作響的高跟鞋走了。
“阿喬,你別聽她胡說。她就一張嘴。”煙鬼打著笑。
阮喬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套上工作手套矮身進了車子底下。
地面上很冰,阮喬仰躺著,瞪著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零件,雙手僵硬的貼著地面,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下面該做什麼?哦。要擰開底座才行。怎麼擰開底座?扳手,扳手在哪裡?原來進來的時候什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