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眾男人見葉青虹如此周到,不由都奇怪起來,只管看向那輛馬車。只見車簾打起來後,一個男人扶著葉青虹的手款款地下了車,卻正是扶桑。任傾情早聽說前些天家裡收留了個男人,聽說是因為自己父親張氏害他丟了孩子,可他只以為這男人是誰家的夫侍,卻不想是這樣一個風騷嫵媚入骨的男人,雖然不知道扶桑的出身,可看他那行事的做派,便知道定然不是什麼正經來路。想到這兒,任傾情便不言語,雖然心裡還在為養父張氏做的錯事愧疚,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扶桑依在葉青虹身邊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男人心裡就不舒服得很,所以只管自己扶著牡丹,由小丫頭領著上了船。可是那韓初雪見馬上下來的是扶桑,心裡卻一喜,只管上前拉住了好問他身子可好,為什麼這些日子也不來葉府。扶桑聽了韓初雪這番溫存的話,心裡也暖暖的,雖然說他認識的男人也不少,可像初雪這般細心體貼,又拿自己當親兄弟待的倒還沒有。想著自己在葉家時他對自己的好處,扶桑心裡倒真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一樣。兩個人攜手到來船邊,卻見那船上原是用了個踏板與陸地相接,那頭已經有兩個小丫頭著,只管扶了男眷們上船。那些乳公小侍等服侍的人這會兒已經上去伺候著了,無憂也被抱到了船上。韓初雪見狀便扶了小丫頭的手上了船,可回頭卻見扶桑仍站在岸邊,只管盯著那湖水發怔,臉色有些蒼白。葉青虹這會兒也來到了岸邊,卻見扶桑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踏板下的湖水,倒似有點懼怕似的。原來扶桑原本就怕水,再加上想起前幾天在葉府落水的情形,所以便有些害怕。見此情形,葉青虹便撩衣襟上了踏板,將手伸給扶桑道:“來,扶著我。”聽了這話,男人便抬起頭,只見明媚的陽光下,葉青虹一身淺色長衣隨春風微動,那一雙鳳目微微上挑,又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望著自己,微風吹起她的長髮,倒有股說不出的柔情似水,從容翩然。扶桑自從認識葉青虹以來,還從未見過她這樣體貼周到,此時被葉青虹黑亮的鳳目這樣一看,男人沒來由得慌了起來,倒像是二八年華的小男兒第一次見到了讓自己動心的女人般,心裡只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定了半天的神,這才小心地伸出手來,扶著葉青虹慢慢地上了船。此時下人們已經將點心茶具準備好了,華麗的畫舫漸漸駛離滿是垂柳的岸邊,緩緩行在碧波盪漾的湖上。春風輕拂,暖意融融,再加上船上的男人個個俊秀美麗,葉青虹見他們個個喜形於色,都忙著欣賞風景,品茶說笑,自己的心情也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