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剛在前院遇到的高啟珠。見有女賓突然進了後府,葉青虹心裡便有些不悅,於是只道:“高掌櫃的怕是走錯了院子,這後府是內眷們休息的所在,您還是迴避些吧。”說著,便要送客。哪知那高啟珠卻不領情,只一甩袖子冷笑道:“後府?哼!我哪會不知道這是您的後府?就是知道了這個我高某才來向少當家要人!”葉青虹見她態度惡劣,於是便皺眉道:“我葉府裡沒有高掌櫃要找的人,您請回罷!”“沒有?”高啟珠的聲音有些變調,只見她上前一步尖聲道:“姓葉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韓初雪那小賤人早就被你收在府內,這會兒只怕是連你的孩子都要生出來了!還裝什麼裝?趕緊把人交出來是正經!不然我就要告你強佔民夫!”“住口!”葉青虹聽了這話不由怒從心起,沉聲喝道:“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在這裡撒野!韓公子被你所害流落街頭,葉某人於心不忍收留在府,如果不是你這禽獸,他又怎麼會被人當街調戲以至抱著幼兒無家可歸?!高掌櫃若是誠心來葉家作客便罷,不然的話,休怪葉某無禮!”那高啟珠被葉青虹一雙鳳目盯得她後背直髮寒,不知為什麼,這個葉家的少當家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總讓人覺得莫名就矮了半截,再聽了她當眾揭了自己的短,高啟珠一時之間倒不知說什麼好。可就是她怔忡之時,突然卻只聽後頭一個男人尖細的聲音道:“高掌櫃莫要怕她,這小兔崽子不過仗著她們葉家有錢有勢,就敢強佔良家主夫,現在這男人就在這府裡,只要找出來了就不怕告不倒她!”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扶著一個小侍顫巍巍地走來,秀麗的臉龐上雖然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跡,可是那表情卻是惡毒已極。葉青虹乍一見這男人不由怔了怔,想了半天卻還是不認得,剛要開口問一問,卻見高啟珠已經上前道:“任家叔叔,您怎麼也過來了?”那男人聽了這話,便惡狠狠地盯著葉青虹道:“我自然要過來,葉青虹這小兔崽子害得我家妻主丟了大半的生意,又害得我沒了孩子,我哪能不來討回個公道/?”聽了這話,葉青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便是任傾情的養父張氏。想到這兒,她的心裡不由更怒,一想到就是這個男人調唆不懂世事的任傾毒害自己,葉青虹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這時,只聽那張氏又道:“高世女,莫要怕她!韓初雪那個小蹄子這會只怕就躲在這院子裡,只要他親口承認了葉青虹壞了他清白,我們自有辦法讓官府將她法辦了!”那高啟珠聽了這話,便上前一步道:“葉青虹,你趕緊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可要搜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