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這樣高興,見妻主不但不生氣,還陪著自己玩,男人媚人的一張小臉笑開了花,潑完了水後便只管將身子鑽到妻主懷裡,嬌笑連連地不撒手。葉青虹全身都溼透了,被牡丹玉藕般的胳膊一抱,心裡也不由感慨起來,自己來棲鳳國這麼久,倒是今天才真正開懷地大笑了一次。看著懷裡全身都溼透了,可小臉卻笑得紅通通的牡丹,葉青虹心裡喜歡的不得了,只管抱著他走上了臺階。這會兒任傾情已經逛完回來了,本想來這邊歇歇,可一眼卻見葉青虹和牡丹兩個人全身溼透了摟在一起大笑,任傾情還是頭一次見妻主這樣開心,此時又見她抱著牡丹,心裡不由有些不痛快。可一眼卻見牡丹笑得天真爛漫的樣子甚是可愛,於是心裡的那點兒不痛快便都消散了。只管上前道:“你們兩個都是孩子不成?雖說天氣暖和,可也不好溼成這樣……”說著便命一邊侍候的綠竹去拿換的衣服,又忙著上來替葉青虹擦洗。幾個人直忙了半晌,這才收拾妥當了。早有小侍過來請他們去中廳用飯,葉青虹這才帶著任傾情和牡丹兩個往前頭去了。這別苑建的時候便是為了招待客人,所以中廳格外的寬敞,葉青虹來到的時候這邊已經擺下了桌子,扶桑、初雪、青風和憐月已經等在這裡了,見她來了,幾個男人便款款起了身。葉青虹見了他們幾個便說讓他們別拘束,自己便坐在了憐月身邊,另一邊卻是任傾情施施然地佔了位置,見扶桑凌厲的目光身來,這位任大公子便用一雙嬌媚的杏瞪了回去,目光裡滿是敵意,這邊又伸出那纖纖的小手盛了一小碗清湯送到葉青虹眼前,轉手便又給憐月和自己盛了一碗,見青風和初雪那邊早有小侍伺候了,任傾情便停了手,只管勸妻主用餐,竟像是沒看見扶桑似的。其實任傾情早就知道葉青虹在外頭養了個男人,雖然這事兒在別人家真是稀鬆平常的,可當任大公子知道扶桑的真實身份後,卻是一百個不樂意。算算跟著葉青虹的這幾個男人裡頭,他自己原本就是體面的出身,因為不得已才做了側夫。牡丹雖說生父不是什麼有來頭的,可卻是丞相大人送來的,也不算差。憐月雖然沒有顯赫的身世,可卻是個清清白白的男兒家,何況性子又好,真真是個讓人疼的。只有這個扶桑,不但身世不清不楚,而且還是個青樓出身,一想到要和一個天天伺候女人的骯髒男人服侍一個妻主,任傾情心裡真是說不出的生氣,所以這會兒只管當扶桑是透明人,正眼也不看一下。扶桑是什麼人,早就看出來葉青虹這些夫侍裡屬任傾情最難纏,見他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難堪,扶桑倒不由感覺好笑。他這輩子別的事兒沒經過,這風月場裡爭風吃醋的事兒可是見得多了,勾欄院裡的男人們哪個是好惹的?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這任大公子難纏一百倍。扶桑是從那個地方踩著無數人的肩膀爬出來的,此時自然對任大公子的小心眼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