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聖眼被塵世巨蟒一口吞下,嚼吧嚼吧嚥了後,整個祭祀現場的願景教徒們突然感覺聖眼的注視消失了。
教徒們不明所以,面面相覷,說好的賜福呢?紛紛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在場的四位香主。
以韋香主為首的四位香主也很懵逼,因為這種情況前所未有。
他們已經跟信仰的聖眼溝透過無數次,手印,法陣,祭詞已經排練過無數遍,可為啥聖眼出現後又瞬間消失了?
反常啊!無法理解啊!哪裡出現問題了?
韋香主無法解釋,只能看向在場的最高話事人鷓鴣狄。
鷓鴣狄背上冷汗直流,慌得一批,他發現呼喚聖眼得不到回應,也無法感受到聖眼的注視了。
底下數百教眾都在等著一個解釋呢。
鷓鴣狄強制壓住心中慌亂和紛雜的思緒,裝作冷靜且自信的樣子,抬手掃視面前的數百教眾,微微一笑:“執掌光明和未來的聖眼神感受到了你們的虔誠信仰。”
“聖眼神已經來過了,向你們展露了神蹟,想必方才你們已經感受到了聖眼的注視,那是對你們的回應,但是你們還不夠虔誠,所以聖眼神又走了。”
數百教眾聞言,頓時熱淚盈眶,倍感羞愧,雙手禱告,嘴裡不斷的念著禱告詞。
香主們聞言,暗地裡擦了擦冷汗,今晚莫名其妙,差點玩崩了,還好堂主思維敏捷,關鍵時刻救場啊。
周青峰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話不都不敢說,反正不要看我,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做的。
祈禱祭祀聖眼的儀式過後,鷓鴣狄便開始宣講教義,一講就是一個時辰,囉裡吧嗦,一句話顛來倒去重複無數遍,反覆給教眾洗腦。
加上熱烈的環境影響以及香主們在其中帶節奏,教眾很快就陷入了狂熱的狀態,舉起雙手高呼‘聖眼救世,不墮惡土’的口號。
片刻之後,教眾們開始今晚的放鬆聚會,飲酒大賽和燒烤晚會同時舉行,現場氣氛相當熱烈。
鷓鴣狄請周青峰和寧茶走到庭院中的涼亭坐下,備上烤肉和酒水,盛情邀請周青峰一起品嚐。
周青峰卻並不領情,推辭不勝酒力,又說過午不食,反正就是秉承著自己的原則,不去吃別人過手的食物和酒水。
鷓鴣狄看出來了,卻也沒戳破,只是跟周青峰繼續談天說地,論格局大勢。
“江先生,覺得無主之地,英雄豪傑之中,誰主沉浮?”鷓鴣狄手持烤肉,邊吃肉邊喝酒,非常隨性。
周青峰聞言,略做沉吟,拋磚引玉:“蔡國忠。”
鷓鴣狄擺擺手:“此人有點能耐,但不多,胸有志氣,也不多,有野心,還是不多,謀略格局這一塊更是差得遠,背靠劍塔支援,卻只想著擁兵自肥,安於現狀,站在風口上都不知道怎麼飛,就盯著眼皮子底下的一畝三分地,頂多算是一個地方軍閥。”
周青峰聞言,點點頭:“鷓堂主點評倒是中肯,那依鷓堂主之見呢。”
鷓鴣狄含笑說:“反抗軍領袖樊立不行,此人智謀和才情頂多算二流,雖然此人是樊家血脈,打著樊家的旗號意圖復立魚米城,本身佔據了大義民心,但是兵少將寡,大勢已去,獨木難支,憑他帶的反抗軍想要挽回大局,左右大勢,無疑是痴人說夢。”
寧茶聞言,一臉不爽,感到非常刺耳,但是礙於現在的場合,顧全大局,她也不好駁嘴。
“嗯,中肯。”周青峰微笑著給予認同,接著說道:“那北方諸城聯軍呢?”
鷓鴣狄聞言,嘲諷一笑,非常看不起:“北方諸城聯軍那幾頭豬看似強大,實則只是一幫爭權奪利、互相內訌的蠢貨罷了,他們也配?”
周青峰笑吟吟的說:“那我就不知道還有誰了。”
鷓鴣狄手持烤羊腿,指了指周青峰,笑道:“四海城城主趙璧亭。”
周青峰:“哦?不是聽聞四海城主已經被香火道為首的四大門派架空了嗎?”
鷓鴣狄:“呵呵呵,趙璧亭只要一日是主,那香火道這些人都只能是臣,沒有權力的主也是主,大義名分在身,權力被架空了,但是同樣可以收回來,他若能統一戰線,親率大軍,揮師南下,便能左右大勢,誰贏誰輸,那就是他說了算。”
周青峰聞言,略做思索,考量鷓鴣狄所言的可能性和真實性。
無主之地目前三方勢力混戰,北方諸城聯軍最強,其次是地獄軍團,最弱的是反抗軍。
此時若趙璧亭率領四海城的大軍悍然攻入無主之地,那麼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