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重羽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指撫了撫,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道,&ldo;怎麼還這麼紅?&rdo;聽著師父的聲音,唐棗伸手去摸耳朵‐‐果然,好燙。她又側過頭看了看,見黃梨木椅上,早已沒了扶宴的人影,果然如師父所說:早就走了。唐棗愈發覺得有些尷尬,平日裡與師父親暱,只是在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當著扶宴師叔的面,還是頭一回。她仰頭看著師父,有些不滿的喚了一聲:&ldo;師父!&rdo;重羽看著小臉紅彤彤、氣鼓鼓的小徒兒,一時心情大好,雙眸是滿滿的笑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ldo;怎麼?&rdo;有這麼好的師父,不是應該開心才是嗎?唐棗不敢看師父的眼睛,微微垂眸,語氣弱弱道:&ldo;師父不必如此,這個……明日就會消了。&rdo;所以不必用這種方式來……小徒兒低著頭,髮絲靜靜垂下,他看不清她的臉,微微側眸便看著他含過的耳垂,雖然紅得欲滴血,卻不似方才那般的腫。重羽想到了什麼,淡淡道:&ldo;不喜歡為師碰你?&rdo;大抵是聽出師父的語氣有些不悅,唐棗忙搖頭,抬眼瞧著師父,道:&ldo;不是。徒兒知道,師父最疼徒兒了。&rdo;重羽這才面露微笑。她不是不喜歡師父碰她,就如晚上同榻,她更喜歡離師父近一些,可是這些日子,她去藏書閣看過不少的書,閒來無事,也會看一些話本。裡頭講,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她有些明白,可是卻沒有講師父和徒兒如何相處,她見過師父的身體,日日伺候師父沐浴,晚上更是同榻而眠……扶月沒有師父,不然的話她就可以問問扶月,是不是每個徒兒都是這樣伺候師父,是不是也是這樣……和師父一起睡?唐棗眨了眨眼睛,小臉的紅暈尚未散去,小心翼翼問道:&ldo;師父,以後徒兒可以睡在偏殿嗎?&rdo;起初睡在師父的身邊,是為了蹭仙氣,可如今她可以靠修煉法術來提高修為,不能一味的靠師父走捷徑了。重羽面色一愣,語氣冷冷道:&ldo;為何?&rdo;難不成是小徒兒嫌棄他了?&ldo;徒兒怕以後會不習慣,所以……徒兒總不可能陪師父睡一輩子吧?&rdo;後面這句話,聲音低低的,好似埋怨一般。她習慣了師父在身邊,若是以後身邊沒有師父,她一定難寐,與其這樣,還不如提早適應。&ldo;怎麼不可以?&rdo;重羽雙臂一收便將小徒兒重新攬進懷裡,揉著她的腦袋,一字一句道,&ldo;敢丟下為師一個人睡,你試試看。&rdo;他重羽的徒兒,自然是同他一起睡了。唐棗靠在自家師父的懷裡,眼睛睜的大大的,而後雙手攥住了師父的袍袖,翕了翕唇,最後還是稍稍斂睫,如往常一般乖巧道,&ldo;徒兒不敢。&rdo;她哪裡敢不聽師父的話。可是一輩子……難道師父沒有想過師孃的問題嗎?唐棗落寞的垂下了眼簾,一時心裡有些惆悵。有了師孃,師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讓自己陪他睡了。&iddot;扶宴緩步出來,看著石階上覆著一層淡淡的銀輝,朦朦朧朧,似是輕紗。他將頭抬起,月明星稀,夜色正好。這般想著,便撩唇一笑,去了映月軒。映月軒的前院,美人榻上,扶月正喝得醉醺醺,看著扶宴過來,便笑吟吟舉起酒杯,杏眼桃腮,顧盼生輝,道:&ldo;一起?&rdo;手臂高高舉起,火紅的水袖沿著手臂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嬌嫩的藕臂,扶宴立在一旁,看著眼前裸|露的瑩白手臂,一時眸色深了深。他彎了彎唇,坐到扶月的身側,將她手裡的酒杯拿下,擱到一旁的石桌上。&ldo;不開心?&rdo;許是醉了,扶月的眸色有些渙散,看上去迷離朦朧,卻是愈發的勾人。她垂了垂眼,捲翹的眼睫撲閃撲閃的,語氣悶悶道:&ldo;知道還問。&rdo;說完又去拿酒,卻被扶宴制止,扶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道:&ldo;放手!&rdo;&ldo;阿月,你醉了。&rdo;扶月搖頭,模樣看上去像個孩子,反駁道:&ldo;沒醉,我才沒醉呢。&rdo;她側過頭看著扶宴,喃喃道,&ldo;想我扶月花容月貌,竟比不上一顆小棗子。&rdo;扶宴笑了。&ldo;起初我想著,以尊上的性子,估摸是嘴饞想等棗子熟了吃掉,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rdo;這麼寶貝的徒兒,怎麼捨得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