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師父!&rdo;居然說這種話,唐棗真的是羞死了。重羽才不管,本是打算好好的寵她,可眼下卻是碰都不讓他碰。以往小徒兒都是乖乖的,他想抱就抱,想親就親,如今倒是不聽話了……他心裡還難受呢。他低頭親著她的額頭,語氣放柔了一些,&ldo;……為師的心意,你還沒有明白嗎?&rdo;唐棗哪裡肯聽,這般被困在懷裡,以為他又要說那些露|骨的話,忙著掙扎,氣憤道:&ldo;師父,你再這樣徒兒真的生氣了!&rdo;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師父竟喜歡欺負她了。小徒兒不想聽,重羽悶悶的垂了垂眸,語氣有些委屈,&ldo;別生氣,為師以後一定不偷偷欺負你,不過……如今夜已深了,我們先睡,好不好?&rdo;大晚上的,她都忍心趕他走嗎?唐棗動作一頓,此刻靠在師父的懷裡,臉頰正貼著師父的胸膛,溫溫熱熱的感覺逐漸的傳來……還有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唐棗平靜了心情,才道:&ldo;那師父你先鬆手。&rdo;聽言,重羽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見她垂著眸子,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著,面上看不清情緒,一時心中有些忐忑。唐棗一聲不吭的從榻上起身,重羽想到了什麼,忙叫住了她。&ldo;師父睡吧,徒兒去外面睡。&rdo;唐棗未回頭,語氣淡淡道。這是防著他的意思?重羽眸色一沉,心裡有些惱怒。但這事兒的確是他有錯在先,不該心急的。不過小徒兒嬌嬌弱弱的,哪裡能讓她睡到外面去?重羽赤著足走到她的身側,低頭看著她,溫言道:&ldo;地上涼,趕緊上榻去歇著,為師去外面睡。&rdo;‐‐要睡外頭,也是他去。言罷,重羽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轉身欲去外頭。可唐棗哪裡肯啊。生氣歸生氣,可畢竟是師父。心中尚且未想好,手上的都做卻是先了一步。&ldo;小棗?&rdo;見袖子被扯著,重羽驚訝回頭。唐棗抬頭瞧了師父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道:&ldo;師父上榻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rdo;她是徒兒,不管師父怎麼欺負她,都應該是敬著他。這些日子,師父待她好了許多,她卻有些忘了自己的身份。重羽面上一喜,正要說話。&ldo;不過……一人一c黃被褥!&rdo;唐棗立刻道。重羽的眸色黯淡了一些,卻很快的點頭,&ldo;嗯。&rdo;一人一c黃就一人一c黃吧,至少小徒兒還睡在他的身側,這樣就足夠了。沒被攆走,重羽很慶幸。折騰了一番,兩人重新上了榻。唐棗扯過一旁的被褥把自己裹得緊緊的,而後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師父。重羽躺好,側過頭看著小徒兒的後腦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小徒兒披散著長髮,他便伸手悄悄的執起一縷放到鼻下嗅了嗅。好香……聞著這氣息,重羽才覺得心漸漸靜了下來。唐棗此刻未曾入睡,哪裡不知道師父的舉動,可若她再說幾句,只怕是愈發睡不著了。唐棗蹙了蹙眉,而後慢慢闔上了眼睛。罷了,師父不再胡鬧便行。可是‐‐唐棗閉著眼睛,睫毛顫了顫。方才師父說的心意,又是怎麼一回事?&iddot;翌日唐棗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側已經沒了師父。往常都是她先起的,如今卻睡得這麼熟,連師父起來了都不曾察覺。她伸手摸了摸身側的被褥,見餘溫未消,想來是剛走不久。唐棗垂了垂眸,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以往她太聽師父的話,如今卻是不能再縱容他了。用完早膳之後,唐棗便去了映月軒。映月軒與聽雪居極近,不過片刻便到了。不過這麼一大早,扶月卻是起來了,這委實出乎唐棗的意料。唐棗因師父的事情困擾著,可扶月的心情卻是極好,一大早澆著院子裡的花,嘴裡哼著小曲兒,一副怡然悠哉的模樣。人比花嬌,這畫面堪堪入畫。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竟是這般的開心。瞧見唐棗,扶月也沒有如往常那般迎過去,這表情倒像是沒看到一樣。唐棗有些心虛,原是答應按照扶月的法子不理師父的,可那日師父醉了酒模樣委實可憐,她才忍不住讓他留宿,之後便是……賴著不走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呀,他是師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