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完本章!女主要離開北京了。伴隨而來的,將是什麼樣風起雲湧的江湖故事呢?呵呵……大家表著急哦!
給本章該名叫好事多磨,不僅是對14和女主而已,還有另外幾對兒呢。怎麼樣?起名字真是太難了……
23時 睡前改錯字
080224 15時
加一下關於弘暉的幾句話,算是鋪墊,為了後文更加順暢。
說話已經到了六月頭上,天氣已經熱了起來。
薛叔這幾日忙著收租子,夢遙也跟著變得忙碌起來。
說起來,夢遙在這小院裡也住了有大概一個月了。這些日子,她終於明白了薛嬸那日說的話。那日薛嬸說,別處可比不上這兒!的確比不上。這裡的日子,愜意又溫暖,每個人都很真實,每句話、每個表情都真實。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是,這樣本該是波瀾不驚的日子,卻是日日充滿了新鮮感,就像小姐說的,每一天都是一輪新的太陽。垂柳說,小姐這個人怪得很。可是在她看來,縱橫是個大大的奇人,像是天生有一種魔力,能令她身邊的人都快樂起來。
夢遙想著,表情變得異常柔和,略定了定神,復又低下頭,把精力集中在面前桌上的賬本上,拿起一支細細的毛筆,用如她人一樣娟秀的字,認認真真地記下每一筆賬目。
布日格德從外頭回來,天已經不早了。他一進院子,就看見院中槐樹下,一個纖細柔美的人影正坐在那張榆木桌子前,立刻覺得心裡沒來由的一顫。
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過?
他莫名的伸手揉了揉自己胸口,腳步邁不開,只能抬頭仔細端詳起來。
只見那人兒的頭頂的樹枝上掛著一盞竹枝綠紗四角燈。黑暗裡,淡淡的光暈籠罩著那個下頜微含、玉手擎筆的人兒,更令她添了周身的孤寂味道。
這個女人的身世令人憐憫,而這個女人本身,更是跟布日格德以前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她總是淡淡的存在著,像一個影子,不說也不笑,眉眼間總似攏著一股淡淡的憂愁,像是有萬般心事;頭上則總是挽著極簡單的、已婚婦人的髮式,除了腦後那支一成不變的樸素銀簪,不做別的裝飾;而身上的衣裳,除了黑、白、青、灰,不見別的顏色。
開始,布日格德只是發現夢遙經常就一個人痴痴的發呆,而只要自己走近,她就會主動消失,像是在可以避開自己。這讓布日格德莫名的心裡堵堵的。從來都是女人見了高高壯壯、很有英雄俠客氣概的他,就主動接近,何曾有一個躲避的?後來他刻意注意才發現,夢遙不僅對自己如此,對所有男性都是能避則避,就算是在女人面前,她的言談舉止也很低調收斂,恪守一個寡婦應守的所有本分,決不會有半點出格。這樣的一個她,總是讓人看了就莫名的心疼起來,恨不得捧在手心裡保護著,可是卻又不敢造次沒,跟布日格德平日常見的那些塞外女子、江湖女子、青樓女子怎麼可能相同呢?
越是覺得她與眾不同,就越是讓布日格德下意識的注意她。越是注意她,就越讓布日格德覺得她與眾不同。他發現,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其實骨子裡很有一股子執拗脾氣。比如縱橫讓夢遙不要伺候她,可是夢遙卻打定主意擺正了自己是縱橫的丫鬟,任由別人怎麼勸,她還是做足了丫鬟的本分,早上第一個起床、晚上最後一個休息。除此之外,因為當初縱橫一句話,她就把記賬、算賬的活都攬下來,/炫/書/網/整理好之後才交給薛叔核對,很是勤奮。還有針線之類的活計,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她從睜眼到閉眼都在主動地給自己找活兒幹。
此刻,天越發暗下來了。夢遙覺得眼睛有些吃不消,抬頭,看了看那盞竹枝綠紗四角燈,燈光搖晃,一隻白蛾子正撲楞楞的拍著翅膀往上頭撲。
夢遙心裡一酸,升起些憐憫,站起來,伸手揮了揮,把那蛾子趕開。可是那隻蛾子轉了個圈,復又回來,還是往燈光上撲。夢遙心裡暗歎,抿了抿唇,忽覺背後有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高大人影站在院門處的黑影裡,唬了她一跳,猛吸一口涼氣,皺眉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布日格德,忙低頭垂手,禮貌地喚了一聲:“鷹少爺,您回來了。”
布日格德見她發現自己,有些尷尬,抬手撓了撓後腦勺,走了過來,也只能禮貌地回道:“是啊……呃……沈姑娘還在忙?”
夢遙道:“不忙。”又道:“天不早了,您早些歇吧。我先下去了。”說著收拾了賬冊等物,包在懷裡,行了個禮,就要走。
布日格德見她又要避開自己,讓